“還日本憲兵,他們就是個擺設,我們找理由把人放了,他們知道個屁啊?我每月花幾萬塊錢的經費請他們吃喝,為這點屁大的事找特務科的麻煩,他們閑得難受了是不是?”
“趕緊給我去看守所辦理放人手續,記得把你們偵查股的檔案修改一下,別讓日本人找出問題來!做不好這件事,當心老子扒了你的皮,滾!不讓人省心的玩意!”崔元昌罵道。
有許睿陽的態度,到了傍晚的時候,特務科看守所的牢房,幾乎都被清空了,只有板上釘釘的幾個軍統特務還被關押著。
其余的一百多人,找到保人繳納保釋金后,立刻就被釋放了,速度之快,讓齊文月深深感覺到大老板的權威之重。
晚七點,文具店二樓。
“滬市地下黨組織的老蘇同志,很明顯被敵人盯住了,而我被特務堵在他的家里,雖然在特務科沒有遭到刑訊,心里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。沒想到峰回路轉,突然就被釋放了!”
“你的這個大老板許睿陽,行事風格還真是讓我看不透,他和你才見過兩次,你這個秘書的分量應該不夠資格讓他破例。”上線潘貴時說道。
他雖然被釋放了,但沒有被喜悅沖昏了頭腦,很冷靜的分析這件事,希望能夠找到隱藏的信息。
“許睿陽對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,你姑且說,我姑且聽,這句話有可能就是他要傳遞的意思。”齊文月說道。
“滬市的地下黨組織,給我們送來了許睿陽的資料,這是個相當厲害的職業特工,他的職務和履歷你比我更清楚,就是汪偽政府的秘密警察頭子,也是個出任偽職,給汪偽政府和日本人做事的漢奸。”
“許睿陽在滬市和金陵,幾次覆滅了軍統局的潛伏組織,是軍統局的頭號對手,但暗地里卻在和軍統局做走私買賣,被抓的軍統特工,也在特高處受到了比較好的待遇。”
“滬市的同志們認為,許睿陽與汪偽政府和日本人的關系,本質是在相互利用,全都基于利益關系,他對我們地下黨,還沒有做出明顯的傷害行為,估計是不想與我們結成死仇,因為沒有緩和的渠道。”
“他的這句話我大概能夠明白是什么意思,真不愧是特工專家,他已經察覺了我們的身份,是用這句隱晦的話告訴你,或者說是通過你來告訴我們的組織,他不想和地下黨產生仇恨,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,難得糊涂!”
“我不敢說他能不能猜到你的身份,但我認為,很有可能捕捉到了一些信息,或許認為,你是我們刻意在特務科接近的一個渠道,不一定認為你是地下黨成員。”潘貴時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