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睿陽掏出煙來,娜塔莉亞搶過煙盒拿出一支,叼在自己嘴里點著,而后把香煙放到許睿陽的嘴邊,眼神里滿是挑逗的韻味。
“我不在的這段時間,你有沒有什么收獲?”許睿陽張嘴含住香煙,抽了一口,把煙霧噴在娜塔莉亞的臉上,搞了個惡作劇。
“有兩個兩個消息告訴你,第一個是憲兵隊特高課的課長長光捷志,還有公共租界警察部的五島茂,在他們喝酒的時候我聽到,說是發現了軍統局在滬潛伏組織的線索,似乎是掌握了某個情報小組的情況,再監視一段時間就要實施抓捕了。”
“第二個,方面艦隊司令部和海軍陸戰隊的幾個軍官,六月底的時候連續幾天都在我這里喝酒,說什么中途島海戰,日本聯合艦隊吃了大虧,被美國海軍擊沉了五艘航空母艦,看他們的臉色和情緒,好像是死了娘一樣難看。”娜塔莉亞笑著說道。
對于第二個消息,許睿陽基本忽略了,因為中途島海戰的結果,他在金陵的時候聽到的非常詳細,也明白這些海軍軍官的心情,向來驕狂的日本海軍,在中途島遭到了美國海軍的暴打,不可戰勝的神話被徹底顛覆,心情沮喪是必然的現象。
可是第一個消息就讓他感覺到很不妙了,軍統局滬市特別行動總隊的毛林木,絕對會派人進入滬市潛伏,這是不用懷疑的事情。
每一個潛伏組織,都會把搜集情報作為第一要務,否則行動計劃根本沒法制定,他甚至認為,毛林木也會在滬市居住。
只要有行動,必然就會有痕跡,必然就會被發現,這是一條定律,不要輕視日本特務的職業能力。
京滬特別站之所以能夠隱藏到現在,首先是戰斗的時間比較長,已經徹底融入到滬市的環境里,自身有著固定的掩飾身份,不容易被巡捕房的巡捕和暗探所懷疑。
其次,京滬特別站的人員,大部分都被分散到各地潛伏了,而剩余的人則是完全圍繞著許睿陽在工作,只有接到指示安排才會行動,自身是被動的,而不是主動的。
許睿陽下達了監視、跟蹤和調查等指令,同時也會安排給特務科,這也是同等重要的渠道,所以京滬特別站在滬人員,他們的工作量并不高,實際上只承擔了一半的任務。
再有,許睿陽與憲兵隊、公共租界警察部的關系非常深厚,警察局就更不用說了,有點什么風吹草動能夠提前知道,并且做出相應的預防措施,該隱蔽隱蔽,該轉移轉移,很難被敵人發現。
毛林木的情報小組進入滬市,首先是要租房子搞個據點出來,又要向日偽的各個機構搞滲透,并且還得打探日偽的重要軍事目標,為忠義救國軍游擊隊的行動提供情況。
這一系列的活動,更容易暴露自己的蹤跡,被特高課和公共租界警察部發現,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