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理君這家伙不會做人,在洛陽名聲臭不可聞,軍統內部關系沒搞好,軍隊的關系也沒搞好,省政府的關系更別說,所以誰也不肯為他打掩護。
當時以省政府調查室主任作為身份掩護的少將站長岳之遠,就把這件事給查清了,他和趙理君也有矛盾,這次感覺火候到了,自然要落井下石。
本來戴老板專門暗示,要他把殺人拋尸的責任,推到趙理君的下屬身上,保住趙理君一命,可是他卻偏偏把案情寫得非常清楚,而且清晰深入的揭示了作案動機和原因。
把兩人如何因為緝私而鬧了矛盾,韋瀟濡扣了趙理君的一批煙土,導致趙理君對韋瀟濡懷恨在心伺機報復,甚至還把趙理君在洛陽如何貪贓枉法、吃喝嫖賭、揮金如土、荒淫無度、橫行霸道、欺上瞞下、草菅人命等等事情合盤托了出來。
有這樣的一份報告,趙理君和手下很快就被蔣總裁批示給槍決了,這件事的影響實在太壞,哪怕趙理君為他出生入死,干了很多不能曝光的黒活,也必須要予以嚴懲。
趙理君是死有余辜不假,但是不能領會上峰意圖的岳之遠,破了案也丟了烏紗帽,因為趙理君的槍斃,心疼的直跳腳的戴老板,很快就下令把他的站長職務免掉,現在是平漢鐵路爆破總隊的總隊長,暫時負責豫省站的部分事務。
在商都一家旅店,戴老板見到了趕來的許睿陽。
軍統局豫省站的駐地是在洛陽,戴老板卻來到了商都,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行蹤,暴露了許睿陽的身份。
“老板,屬下奉命前來報到!”許睿陽站的筆直,先敬了個軍禮。
“坐吧,這是秘密召見你,沒那么多的講究,毛林木被抓的事情你知道了吧?”戴老板喝著茶問道。
“他被捕的當天,憲兵隊特高課的崗村適三就特意給我發了電文,可惜我們京滬特別站和行動總隊沒有什么接觸,我這段時間也沒在滬市,無法掌握到特高課和公共租界警察部的動向,沒能保護好毛總隊長,請老板責罰!”許睿陽急忙站起來說道。
“坐下說話,這件事你并沒有任何責任,不準你們接觸是我的命令,你提前向局本部做出了預警,要求毛林木和潛伏特工盡快撤離市區,但是我把你的消息轉給他,他沒有采納,被捕也不能怪到你的身上。”
“毛林木被捕后,滬市的行動總隊、滬郊指揮站和忠義救國軍游擊隊,就沒有人挑大梁了,所以我經過慎重考慮,決定把他們交給你來指揮,撤銷京滬特別站,升格為軍統局華中區。”
“睿陽啊,你加入軍統的時間不算長,但是卻屢立大功,絕大部分都是分量很重的軍事情報,有一部分還是戰略級別,為軍統局在委座的心里,也奠定了堅實的基礎。”
“京滬特別站在你的領導下,把華中地區的情報網搭建起來,逐步向日偽內部滲透,總的來說,表現都很出色,其實我早該把你提拔起來,把滬市完全交給你負責,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。”
“軍統局是個論資排輩現象很嚴重的情報部門,很多人就因為資歷深,身居高位卻沒有多少能力,我大力提拔臨澧特訓班的學生,他們就在背后造謠生事,打黑拳敲悶棍的行為也不是一兩次了。”戴老板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