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啊,怎么就那么巧,偏偏是他被偷了?”井上日昭倒是沒有發脾氣,他知道殺了這個送證件的也沒用。
“不是沒可能,津浦線活躍著很多小偷,經常有東西丟失,這些小偷的膽量很大,甚至還和乘警有地下交易,偷竊活動得到乘警的庇護。”信塔尾說道。
“暫時先這樣認為,你給常瑜清發電,要他明天上午抓緊到憲兵隊補辦一張,多花點錢,證件是有備案的,補辦相對要容易得多。拿到證件,趕緊送到彭城來。”
“蕭縣和碭山縣的人都被警察局給扣了,從城里調人手趕緊去頂上,不能耽誤我們的買賣!以憲兵隊的態度,想要把被扣的貨物要出來,怕是還得等一段時間,工藤二郎這個混蛋,不就是我這幾年沒給他上供嗎?”
“憲兵隊隊不管經濟方面的事務,是特務機關在管,我和他走得太近了,這買賣還能不能做了?”井上日昭說道。
為了彌補損失的人手繼續掠奪金屬物資,通源洋行在彭城的收礦隊,開始從彭城出發進入了蕭縣境內,負責監視的特務科秘密警察和軍統華中區情報小組的人,都把這個消息傳給了許睿陽,并且都派人到蕭縣進行嚴密監控。
于是,許睿陽就把沈伯陽喊到了湖邊的老地方見面,針對井上日昭的行動,也是應該進行下一個步驟了。
“截止到現在,彭城的通源洋行駐地,包括井上日昭在內只有十四個人,我們可以隨時采取手段,情報小組全都是老隊員,他們的情況您也有數,加上安湛茳、吳逸美和武奎媛,成功的概率至少有九成以上。”沈伯陽說道。
情報小組先期來了六個,緊接著又來了三個,加上沈伯陽和程暮河,這樣的組合幾乎是軍統局的夢幻版,以這樣的陣容潛入駐地突襲井上日昭和手下,幾乎不存在什么問題。
“井上日昭絕不能死在彭城,這是首要的前提,彭城的戰略地位太重要,他的死可能會引起極大的恐慌,日軍肯定要對彭城實施嚴密的警戒和搜查,這對我們來說并沒有好處。”
“所以,通知我們的行動組,派人引導他們殲滅蕭縣的收礦隊,一旦他的收礦隊出了問題,他勢必要到據點查看,到時候再實施伏擊。”
“這是個老練狡猾的家伙,我們不能輕視他的職業本能,遇到危險的時候,往往就會采取自救,而運輸許可證想要補辦,沒有十天半月的搞不定,再等一周的時間,他心情煩躁卻又放松警惕的時候,再命令行動組動手。”
“通源洋行的駐地,他走的時候肯定會帶人保護自己,剩下就沒幾個了,把狗毒死,把人盡量的打暈了,做出入室搶劫偷竊的現場,把他搜刮的財物全部帶出來,我想這會是一大筆錢。”許睿陽說道。
在金陵的常瑜清,被井上日昭發電痛罵了一頓,而后又被催促的一天往華中憲兵本部跑三遍,想要找庶務課長補辦證件。
但這件事卻拖拖拉拉的好幾天都沒有辦下來,不是庶務課長不在,就是司令官大木繁不在,把井上日昭拖拉的心急如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