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源洋行的大門并沒有關,是半開的狀態,在門房值班的日本浪人,正坐在院墻的陰影里喝茶,還斜背著一個手槍套,一看就知道是連日軍自己都覺得不靠譜的南部十四手槍。
他對于穿著旗袍拎著小包,還戴著小墨鏡,一步步走近自己的吳逸美,一點也沒有生出警惕心理,反而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走動間,旗袍下擺露出的腿部,真白啊!
以吳逸美這樣漂亮的大姑娘,天生就能降低人的警覺,這也是行動開始第一步,沈伯陽選擇她來執行的緣故。如果是個男人進來,想要悄無聲息弄死門房,怕是沒那么簡單。
為什么大門是開著的?大白天關大門,在這些日本浪人看來就是膽小怕事的表現,加上這段時間洋行出了這么多事,就更不能關大門了,他們認為這個舉動,會給武士道精神帶來侮辱。
“你來這里有什么事?”看門人笑瞇瞇的問道。
“閣下,我是從滬市來的,井上先生在不在,我想和他見一面,我們可是認識好幾年了。”吳逸美坐在他身邊的板凳上笑著說道。
“實在是不好意思,井上先生出去了,大概明天上午才回來,只有信塔尾先生在。”看門人聽到這個美女和井上日昭認識,就不敢再色瞇瞇的看著她了。
“你去給信塔尾打個電話吧,我要和他通話。”吳逸美站起來說道。
聽起來和信塔尾也很熟悉,門房也沒有懷疑,他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,否則就不會蹲在門房當傳達員了。
看門人剛進入門房,還沒等拿起電話呢,跟在后面的美女,忽然一只手捂住他的嘴,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腦袋,雙手猛然發力一交錯,他就迅速與這個世界告別了。
沈伯陽帶領六個情報組的成員從大門進入,與吳逸美一起快速進入了辦公樓,還有兩個人在門房盯著。
一樓大廳里閑著沒事的家伙,正在沙發上躺著抽煙呢,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就被捂著嘴勒著脖子,用匕首割了喉嚨,血噴了一地。
井上日昭的嫡系信塔尾,在自己的辦公室整理賬目,聽到有敲門的,也沒有在意,喊了聲進來,連頭也沒有抬,還以為是自己人呢!
這些家伙都是受到過嚴格訓練的特務,可是多年的安逸生活,已經把警惕性磨到了最低。特別是在彭城,就沒有遇到過什么危險,人一旦適應了某種環境,短時間內是無法改變的。
沈伯陽親自動手了,他走到信塔尾的身邊,對方剛抬起頭的時候,他一把揪住了這家伙的頭發,使勁往堅硬的桌面上一撞。
真不愧是臨澧特訓班的教官,信塔尾沒到一秒鐘,鼻子扁了、眼睛瞎了、牙齒掉了、口鼻都在出血,人當場就昏死過去。
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,把身邊情報人員都給嚇得心底冒寒氣,副區長好大的手勁啊!
“給這家伙補一刀,我和吳逸美去井上日昭的辦公室,你們仔細搜,把這里有用的東西全都搬到樓下的汽車里。”沈伯陽吩咐道。
井上日昭的辦公室就在隔壁,門也沒有鎖,有臥室、會客廳和辦公室三部分組成,辦公室里面有個很大的鐵皮柜,一人多高,這難不倒吳逸美,她是這方面的行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