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給你開具一張梅機關的梅工作身份證明,梅工作是參謀本部和陸軍省的絕密,你原本就是參與者,我要干預這件事,就等于是師出有名了,他們見到這個證件,也不敢對你嚴刑拷打。”影佐禎昭說道。
這種身份證明能不能有效力,完全要看梅機關承不承認,在特務機關的范圍內遇到麻煩,可能還有點用處,但想在別的地方使用,就沒有多大意義了。
“我也好長時間沒有到蘇洲了,仕群兄現在的情況怎么樣?”許睿陽很隨意的問道。
“行政院剛剛頒布命令,免掉了高官武的蘇省保安司令職務,任命李仕群兼任,節制駐蘇南地區的和平建國軍第一方面軍下屬幾個師,我也沒有想到,汪主席現在居然不排斥李仕群搶奪蘇省省主席的職務,還表示支持。”影佐禎昭說道。
“這個第一方面軍的總司令,是任援道吧?他可能聽仕群兄指揮嗎?”許睿陽問道。
公館派接受了李仕群的賄賂,也等于是接受了李仕群的靠攏,怎么可能反對他當蘇省省主席?更何況,日本人在背后支持李仕群的事情,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,與其招惹李仕群記恨,還不如順水推舟。
但是許睿陽覺得很奇怪,任援道是從偽維新政府時期起家的老牌漢奸,是手握兵權的實力派,身份并不亞于李仕群,他能把李仕群放在眼里?
“這是行政院的命令,任援道不敢不聽,他這個老狐貍比李仕群要老奸巨猾的多,遇到事情知道退讓,也懂得順從大勢,之所以我遲遲不動他,就是因為這個緣故。”影佐禎昭說道。
對于任援道這個擁兵自重的家伙,日本人同樣不信任,但這家伙知道怎么裝孫子,大肆吹捧日中親善和曲線救國理論,還跟著褚民誼的汪偽政府代表團到日本恭祝大東亞戰爭勝利,覲見了日本天皇,表面還恭順的像只哈巴狗,在蘇南地區的清鄉過程中也是非常賣力,日本軍部還找不到收拾他的理由。
可是任援道真是就能配合李仕群爭奪蘇省省主席?許睿陽對此是有懷疑態度的,高官武和任援道都來自偽維新政府,兩個人是一伙的,要是不搞出點小動作來,那才是見鬼了呢!
來到金陵的第二天晚上,許睿陽拎著從滬市送來的茶葉,先到了華中憲兵本部,然后和大木繁一起坐車,來到一處園林式建筑的大宅子。
據大木繁介紹,這里是金陵城少數將領才有資格使用的高級將官聚會場所,后藤中和這樣的大佐,連門都進不來。
房屋經過了改造裝修,無非就是鋪上木地板和榻榻米,換成了推拉門,屋子里的物品也都是日本運來的,桌子、茶具、餐具等都是,包括屋檐下的風鈴,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是日本風格的建筑。
男女服務人員全都是日本人,女的穿著和服,是日本僑民的姑娘來這里做工,男的穿著工作服,都受到過嚴格訓練,嘴巴是很嚴的。周圍和院子里都有日本憲兵值班,戒備程度很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