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等到十一月的九日,許睿陽陪著井上晴香看了三天的下午演出,這才回到了滬市,井上晴香則被西義顯安排坐飛機返回新京。
這段時間他沒有露面,像是忽然消失了,把金陵城劍拔弩張等著要算計他的三人組,給搞得差點要抓狂,心里是非常的上火,不管多精巧的布置,找不到人你怎么布置行動?
十一月十日下午。
“好消息,滬市方面給我打電話說,許睿陽已經回到滬市了,情報課負責監視他的小組,發現他今天傍晚的時候回到了家里。”常瑜清急匆匆的把后藤中和與蘇成德約了出來。
“鬼鬼祟祟的,肯定又到國統區去了,所以我們才找不到他,我把這件事向畑俊六大將做了簡要匯報,他的意思是,既然有人招認許睿陽有危害帝國安全的跡象,我可以進行調查,但處理起來務求謹慎,一定要證據確鑿,海昌貿易公司不是普通的走私機構。”
“此外,許睿陽是金陵政府的秘密警察首領,也是整個警察系統的最高領導,這件事需要征求大木繁將軍和影佐將軍的意見,還得考慮金陵政府方面的反應。”后藤中和說道。
畑俊六作為日軍華夏派遣軍的總司令,也不能做事太任性,特別是對付許睿陽這樣的特殊人物。
“聽起來,畑俊六大將似乎不太愿意力挺我們?”蘇成德皺著眉頭說道。
“那就要看我們怎么操作了,真的假的、黑的白的,落在我們手里就是我們說了算,他難道還能撐住酷刑不成?我出具一份派遣軍總司令部參謀第二課的調查令,你抓緊時間送到滬市,通知駐滬陸軍部情報課,扣押許睿陽,暫時查封海昌貿易公司的駐地。”
“許睿陽是個相當難對付的人物,他的關系網非常強,要是被憲兵隊知道,肯定會出面阻止,所以,要情報課在最短的時間撬開他的嘴,行動的時候盡量避開憲兵隊,讓他們越晚知道越好。”后藤中和說道。
十一月十一日的清晨。
許睿陽正在家里吃早餐呢,突然電話響了。
他接起來一聽,是崗村適三打來的,通知他,特高課的特工發現,常瑜清到了駐滬陸軍部情報課,預計對方很快就有行動了。
“誰打來的電話?”吳婭清問道。
“就是昨天我告訴過你的,躲在金陵想要背后搞我的那伙人,知道我回到家里的消息,就要對我動手了。特高課的崗村課長打電話,要我提前做好準備,戲臺的大幕拉開了,主演要登場了。”許睿陽坐下繼續喝稀飯,夾起一塊腌蘿卜放在嘴里,嚼的清脆有聲。
“老板,他們會怎么做?”唐盛林問道。
每天唐盛林和莫海昌都要保護許睿陽上下班,所以,他們每天天不亮就吃完飯來到許宅,在客廳里等著隨時出發。
“能怎么做?打電話把我叫出去,然后就扣押唄,關到一個隱蔽的地方,嚴刑拷打逼著我承認和軍統局勾結,泄露他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事機密,以此為借口徹底扳倒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