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許睿陽的角度來考慮,不是不允許下屬謀求私利,是人都會有私心,但是這樣的方式,卻是不被認可的。
上峰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和你打啞謎,要論說話的藝術,你這點水準差得太遠了,許睿陽感覺到秦世兆就要踩線了,隨口提醒他一下,畢竟這家伙用起來比較順手。
“屬下知罪,請老板責罰!”秦世兆急忙站起來說道。
他的確是有為沈奕竹說情的意思,特務科仗著日本憲兵隊撐腰,把安清總會打壓的抬不起頭來,從那時候開始,兩人之間的關系才逐漸的拉近了,沈奕竹此人精通鉆營之道,又能拉下臉來,接觸的多了,自然而然就有了利益方面的牽扯。
許睿陽要報復常瑜清,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,沈奕竹就瞅準了安清總會的會長職務,求著秦世兆在許睿陽面前說好話,開出的條件也很豐厚,只要他做了會長,每月都有一筆孝敬,事事聽從特務科的吩咐,兩家就是一家!
陳雪桐在一邊驚訝的發現,有著警政總署撐腰,擔任首都警察總監署副總監和特務科長,憲兵都要給面子,在金陵城幾乎要橫著走的姐夫,額頭上卻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,臉色有點發白。
而這一幕的出現,就因為許睿陽一句語氣平淡的話!
“責罰就沒有必要了,關鍵是不管誰來做這個安清總會的會長,都不能脫離特務科的監控,主次關系必須要清晰,特務科不能和安清總會這樣的地痞流氓同流合污,這是一條線。”
“既然你推薦這個沈奕竹,就讓他到特務機關提前走走關系吧,連這點事都做不到,他也沒有什么利用的價值,你告訴他,如果特務機關征求我的意見,我不會反對的。”許睿陽說道。
到了晚上七點鐘,梅機關的汽車來到大門口,里面坐著影佐禎昭,許睿陽讓莫海昌把禮物裝在后備廂里,開車跟著離開了。
“雪桐,今天我可是讓老板不滿意了,你得想辦法幫幫我,給我說幾句好話才行啊!”秦世兆悄悄的對陳雪桐說道。
“那是你耍小聰明活該,誰讓你說話拐彎抹角的,你能比老板還厲害?讓我幫你,我怎么幫你,把我自己送到老板的被窩里?”陳雪桐說道。
原本她是很清純的一個女大學生,可是自從在特務科做了秘書以后,所處的環境讓她改變了很多,嘴巴變得不饒人了,有些話也敢說出口了。
“你和老板到底什么關系,我現在也犯糊涂呢!你說你天天住在老板家里,誰也覺得你們之間不正常,現在都沒人敢給你做媒,也不會有人敢娶你!”
“當姐夫的也不容易,被人家說是靠著出賣小姨子上位,做了特務科長,做了副總監,脊梁骨都快被戳爛了!”秦世兆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