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許睿陽成就一番事業后,兩人之間的來往反倒是比以前緊密了許多,現在許睿陽成為金陵政府最大的警察頭子,他是滿洲國最大的警察頭子,關系是越來越穩定。
在回到東京參加陸軍部的會議期間,澀谷三郎和永津佐比重,還有松井太久郎,都有過關于許睿陽的交談,讓他感到驚訝的是,許睿陽在兩個特務機關長的嘴里,居然有著很高的評價。
永津佐比重還提到了后藤中和誣陷扣押許睿陽的事情,給出的說法是,做事的不如不做事的,多做多錯、少做少錯、不做不錯,懷疑是職業特工的優良品質,但懷疑不等于是毫無根據的瞎猜!
“將軍閣下,被懷疑也是難免的事情,俗話說得好,無風不起浪,海昌貿易公司的走私買賣,確實需要和山城政府國統區的走私商來往密切,而走私方面最大的勢力,偏偏是山城政府的軍統局,誰也不會相信我有多清白,私下和軍統局接觸這么頻繁,不被信任也可以理解。”
“我為帝國殫精竭慮的工作,把華中地區的軍統局潛伏組織打壓的不敢活動,為此得到帝國頒發的兩塊勛章,這是很簡單的推理,我如果和軍統局有什么秘密關系,幾百號軍統特務是怎么被抓的?”
“如果他們這伙人只是暗中調查,我也不會說什么,為了帝國的利益,有必要排除所有可能存在的威脅。但栽贓陷害、意欲置我死地,出發點是私人利益和毫無根據可言的瞎猜,這就很難接受了。”許睿陽說道。
澀谷三郎是長期做特務工作的日本資深特務,心機非常深沉,在他面前說話,必須要講究策略。
許睿陽沒有否認自己的走私機構和軍統局有聯系,但他也點出,國統區最大的走私勢力就是軍統局,要為日軍交易戰略物資,不接觸是不可能的。
說得這么坦白,反而能夠證明自己沒有問題,擺出一副不被信任的委屈態度,也能得到澀谷三郎一定程度的認同。
他是在新京警察學校接受了嚴格的專業培訓,先后在新京警察廳和偽滿洲國中央保安局工作,現在被人懷疑與軍統局有關系,豈不是也在說這個隱患是偽滿洲國警察系統造成的嗎?
“海昌貿易公司的性質我是知道的,軍部對你操作的戰略物資走私工作很重視,對你做出的成績也非常認可。帝國有些腦袋不轉彎的軍官,總是對華夏盟友抱著胡亂猜疑的思維,占領區各地的政權是帝國扶持起來的,誰也不相信,帝國有那么多的人力來維持占領區的局面嗎?”
“帝國在南太平洋戰場的瓜島,遇到了一些挫折,喪失了戰略主動權,雖然這是暫時性的挫折,可越是這樣的關鍵時候,越是要齊心協力共克時艱,他們的行為就是在拖帝國的后腿。”
“我在東京開會的時候,遇到了一個在陸軍省兵務局防衛課工作的同學,聊到了你的事情,據他說,軍部有一小股勢力,受到華中地區某些軍官的影響,對你的海昌貿易公司有些錯誤的看法,認為這樣的資源應該掌握在軍部的手里,甚至派人到了滬市,暗中操作布局,想要在調查你的同時,替代你這家公司的作用。”
“許君啊,我這是違反了軍紀,告知你一些絕密信息,這次回到滬市以后,切記要謹言慎行,對一些不合理的現象裝聾作啞。我相信你的能力,維持這樣的走私渠道沒有那么簡單,有些人不吃點苦頭,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!”澀谷三郎冷笑著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