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田君,我也明白這件事的后果有多么嚴重,可我們面臨的難題是,沒有資金彌補缺口了!原本一千萬法幣做成的事情,現在竟然需要兩千萬法幣,增幅了一倍!”
“這還只是豬鬃一個品類呢,還有桐油和鎢礦呢,就算使用法幣,一千萬也得變成一千五百萬,這么大的一筆錢,我們上哪里去找啊?”川口仁吉苦笑著說道。
“我先向陸軍部的永津將軍請求幫助,國統區的戰略物資價格上漲,法幣的幣值暴跌,各地的特務機關都有報告,陸軍部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。”
“至于這個缺口如何彌補,只有一個辦法,我們從滬市帝國紡織商人的手里借出一批棉布棉紗,用于交換戰略物資,再用戰略物資交換棉布棉紗,等被扣押的貨物運到了滬市,補給他們就是了。”
“我們的時間很緊張,三月初上報的軍部,最多一個月就得見到成效,四月底是最后的期限,如果超出太多時間,軍部就會對我們實施問責。”
“要知道許睿陽的海昌貿易公司與國統區之間的走私交易,是每個月都會完成一批,非常的穩定,我們要是做不到,等于不如許睿陽的價值高。”
“許睿陽也是小事,關鍵在于我們西田班需要成績,也需要利用走私把人員滲透到國統區,還要利用賺到的錢支撐情報網,這件事是非做成不可的。”西田次郎說道。
如果以軍部的名義向在滬的日本紡織商人征用一批棉布棉紗,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,商人不敢違抗軍部的命令。
他的想法是,沒有錢就用棉布棉紗來以貨易貨,先把西田班報給軍部的任務搞定,慢慢的再來還賬也不遲。
“西田君,這樣做可是有很大風險的,這些帝國的紡織商人,在軍部也有很深的背景,國統區的形勢又那么復雜,要是再出現延遲交貨的事情,這些商人說不定會把我們告到軍部,想要收場可就麻煩了。”川口仁吉說道。
日本的財閥和軍部的關系極其密切,在這場日本和華夏的戰爭幕后,就有財閥們的影子,通過軍部的訂單,獲得了巨大的財富。
如果西田班影響到這些人的收入,他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,情報部門最知道財閥們究竟有多貪婪,帝國的利益肯定是不如他們的利益更重要。
“沒事,在國統區我們被扣押的貨物數量也不少,光是豬鬃一筆就要價值幾百萬,等借來的棉布棉紗運到國統區的時候,這些貨也該來到滬市了。”
“這個時間差頂多也就是十天半個月,我找他們私下溝通一遍,看在軍部的面子上,他們還不至于為這點小事翻了臉。”西田次郎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