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他如此接近軍統局第一大外勤機構的核心,可是卻差了那么一點點,煮熟的鴨子飛了,他心情也是相當的郁悶。
“那就讓這個江秉成帶隊去搜捕軍統特務,反正他也沒有多大價值了,萬一能撈到幾條小魚小蝦,那我們就賺了,萬一他被軍統特務給處理了,我們也沒有吃虧。”許睿陽說道。
“英雄所見略同,我也是這么想的,好歹也是個山城政府的陸軍少校,我給他一個滬西憲兵隊偵緝隊長的職務,要他帶隊搜捕軍統特務,就像是你說的,他就算死了,我們也沒有什么損失嘛!”崗村適三笑著說道。
許睿陽之所以這么說,就是要把江秉成從憲兵隊釣出來,像是這種軍統局叛徒,下場只有死路一條。
“許君,你的海昌貿易公司,這兩個月走私戰略物資的成績不佳,陸軍省的整備局和經理局,都給派遣軍總司令部經理部來電,詢問這種問題的具體原因。”永津佐比重說道。
從民國二十九年開始,海昌貿易公司的走私開始引起日本政府陸軍省的關注,這家公司在淪陷區和國統區之間,走私戰略物資的時間雖然不是最長,但渠道通暢數量穩定,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問題,因此也被陸軍省負責戰略物資部門的整備局和經理局,列為部門的重點關注對象。
可麻煩的是,從民國三十二年的三月份開始,海昌貿易公司的走私量大幅度下跌,跌幅超過百分之六十還多,到四月份,走私交易幾乎處于停滯狀態,上交的戰略物資數量,只有平時的兩成。
“幾位將軍,這件事其實我也很無奈,滬市的帝國紡織商人,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,給我的棉布棉紗比平日少了七八成,我猜想是不是因為與彭城和海州進行物資交換,導致貨源有些緊張?”許睿陽說道。
西田班的存在對日軍在滬特務機關和憲兵隊來說,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,想要做到絕對保密,那是不可能的,在場的日本特務們,對這件事都是心知肚明的。
許睿陽給的利潤高,合作一直都很順利,帝國在滬的紡織商人不是不愿意給海昌貿易公司棉布棉紗,而是因為西田班的西田次郎借著軍部的名義,阻撓這些商人和許睿陽交易,還借走了一批貨。
關鍵在于,帝國需要棉布棉紗換取民生物資,也要棉布棉紗來促進華中地區和華北地區的物資交流,三件事情湊到一起,貨源當然緊張了。
“對于這件事,派遣軍總司令部經理部的早川良業將軍,還有我,已經向陸軍省整備局和經理局做出了說明,并不是海昌貿易公司的責任。并且給在滬的帝國商人打了招呼,以后你繼續從他們手里拿貨,一定要保證戰略物資的以貨易貨恢復正常交易。”永津佐比重說道。
“我接到盛通貿易公司的申請,他們要向國統區走私煙土,這件事永津君怎么看?”川本芳太郎問道。
“只要他們不給戰略物資儲備工作搗亂,走私煙土我是同意的,估計也是缺少流動資金,想來點快錢彌補一下。這段時間他們一個坑一個坑的往下跳,摔得是真夠慘的,不過倒是摔的清醒了一點,只要在游戲規則以內,我也不愿意多招惹他們。”永津佐比重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