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敢喝成這樣,也是知道你肯定會照顧我,男人哪有不喝酒的,現在能和你說話,不吐不鬧的,已經很不錯了,一斤半的茅臺酒呢!”許睿陽笑著說道,端起泡好的茶喝了一口。
他到底是職業特工,雖然看似喝的大醉,走路搖搖晃晃的,卻仍然保持著清醒的頭腦,這是一種本能的約束。
“我想去滬市住一段時間,你覺得怎么樣?”井上晴香把毛巾先放在溫水里浸濕,隨后擰干,遞給許睿陽擦了擦臉。
“這還用說嘛,我隨時都歡迎你到滬市陪我,但這次回去后,我趁著沒有什么事情,很快要到國統區視察各地的工作,估計要到六月底或者七月初才回來,你直接到杭洲吧,西湖邊有咱們的房子。”許睿陽說道。
沒事?戴星秉和他的情報小組給特高課抓獲了,是沒有小事吧?
當然,他不是神仙,不知道在自己來新京參加婚禮的這幾天,戴星秉居然被江秉成給出賣了。
即便知道,這件事和他也沒有直接關系,滬市的資源是有限度的,不可能照顧到每一個軍統特工,他也不愿意管閑事,把手伸到別人的地盤,這是很犯忌諱的事情,戴老板可是有疑心病的。
再說,戴星秉是軍統局忠義救國軍的少將專員,不屬于華中區的管轄范圍,大家不是一條線的,許睿陽就不是很關注此人,所以無論是滬市站還是特務科,都基本忽視此人的存在。
許睿陽盡管喝多了,可在早晨七點鐘的時候,還是準時醒了,這是他和吳婭清約定的發報時間之一。如果華中區有什么緊急公務需要他這個區長處理,就在早晚規定的時間發送電文。
來到偏房取出電臺,開機以后沒多久,信號燈就開始亮了,這表明吳婭清有電文要發送過來,也代表著有重要工作向他報告。
等到接收完電文并且翻譯完,許睿陽知道了昨天晚上在滬市發生的事情,緊接著給吳婭清發送了幾個字的回電,然后關機把電臺放到了皮箱里。
許睿陽一邊做早飯,一邊思索這件事導致的局面,江秉成出賣戴星秉,并且導致潛伏小組被抓捕的行為,固然讓他非常憤怒,但也對局本部即將面臨的處境感到可笑。
首先,戴星秉回歸軍統并且在警察學校進行潛伏,這應該是局本部的高度機密,是單線聯系的方式,但是原來軍事情報處的江秉成卻知道這個秘密,軍統局的保密原則,成了廁所的手紙!
而且許睿陽也想到一個問題,戴老板這次不但瞎了眼,拒絕了華中區要***秉成的請求,還可能連累從山城滬市與江秉成聯系的特工。
出賣了戴星秉,這家伙已經沒法回頭了,一不做二不休,肯定要把局本部派來聯系他的人抓起來,這樣的結果,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嗎?
許睿陽完全可以想象到,出現這樣的局面,戴老板得到消息后,將會是如何的暴跳如雷、氣急敗壞和咬牙切齒,也能想到軍事情報處的尷尬、驚慌和無可奈何,但歸根結底就是兩個字的概括,活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