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在陰暗的環境待的時間太長,或許是職業自身的潛移默化,許睿陽盡管心底光明,卻也有了點疑心病。而且成為區長后,他的掌控欲望要比以前強的多,不把張進廬的底細查清楚,他總覺得心里不舒服。
“老板,這個消息實在太突然了,我怎么有點不敢相信呢?戴星秉自從歸順金陵政府后,為警察學校的工作可以說是勤勤懇懇盡職盡責,怎么可能又和軍統局搭上線呢?這是誰告的黑狀?沒弄錯吧?”張進廬一臉的震驚。
她是真的震驚了,幾天不見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戴將軍再次被捕,還要被處決,這仿佛是晴天霹靂一般,讓她差點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。
這下可來大麻煩了,她被戴星秉第二次引導回歸軍統局,自己不會使用電臺不說,也沒有密電碼本,戴星秉被抓,就只能等著局本部派人來聯系她了。
“戴星秉和他的秘密小組,被憲兵隊全部抓獲,搜出了一部電臺,就是密電碼本被銷毀了,這是江秉成泄露的機密,人臟俱全,有什么可懷疑的?”許睿陽淡淡的說道。
張進廬告辭后,他立刻給前來值班的侯承業打電話,命令特務科派人監視張進廬的行為,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。
緊接著,宮本仁美來到了他的辦公室。
“先生,西田班的第一批貨交接順利,全部都被滬市本地的青幫吃掉了,現在川口仁吉調集了所有的流動資金,明天將會趕往廬州,準備采購第二批煙土,這時候,他們應該在喝酒慶祝。”宮本仁美笑著說道。
“我已經派特務科二十四小時盯著川口仁吉,行動方面也做好了充分準備,只要你能提供準確的路線,我保證你會收到滿意的消息。”許睿陽說道。
“二十萬兩等于三噸多,川口仁吉聯系了青幫,貨物從廬州啟程運到廣陵,經鎮江到丹陽,卸貨三分之一,其余的順著大運河到太湖,在蘇洲轉入吳淞江,進入白蜆湖再轉淀山湖,在東岸的南浜交貨。”宮本仁美說道。
這次西田班的貨物運輸,是靠著青幫來操作,他們對水路是最為熟悉的,加上和日軍的特殊關系,貨物一部分流向金陵和蘇錫常,一部分再度運到滬市,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錢賺到手。
“好清晰的路線啊!”許睿陽笑著說道。
他對這個運輸路線的信息有所懷疑,川口仁吉沒必要對宮本仁美說的這么詳細吧?
“川口仁吉做任何事都喜歡先做計劃,這是他和青幫制定的運輸方案,我昨天晚上偷看到的,他對我沒有防范心理,如果運輸過程中沒有遇到異常情況,就會按照這個路線來執行。”
“當然,任何事情都可能有意外發生,我也不敢說百分之百的把握,這條運輸線還需要經過驗證。”宮本仁美說道。
“好極了,我會派人到丹陽運河沿岸和淀山湖的南浜設置埋伏,沿途也會有人隨時盯著,只要船只進入運河,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許睿陽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