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許睿陽做了這么多年的秘密警察,他現在鍛煉的成了高手和行家,對嫌疑犯只需要一眼,就能看個差不多。
項永剛坐在審訊室里,神情已經逐漸的平復下來,沉著冷靜的應對即將到來的審訊,像是這樣的人,就算使用刑訊,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讓他開口。
而童雨曼則不然,臉上的驚恐和慌亂神色,是完全暴露出來的,她接觸萬學祥并沒有什么危險,可日本憲兵隊在淪陷區的名聲臭不可聞,什么樣的壞事都能做出來,沒有任何的底線!
女犯人落到日本憲兵的手里,必然要遭受凌辱和折磨,她長得漂亮身材又好,想想即將面對的那種可怕后果,覺得天都要塌了。
“你是打算打感情牌,借著萬學祥來破局?”常偉剛問道。
“對中統局的特務來說,投降是家常便飯,當叛徒一點都不稀奇,我只需要她說出項永剛的情況,幫助我突破這個家伙才是目的。她為了接觸到萬學祥,寧愿犧牲自己的身體來作為誘餌,明顯只是個棋子。”侯承業說道。
凌晨一點多,牢房門被打開了,有人夾著公文包走了進來。
童雨曼的這個房間算是犯人的高標準了,竟然有獨立的衛生間,有床有被褥,也有桌子和椅子,茶杯和茶壺都是鐵的,還配備有茶葉、香煙和火柴,鐵質的煙灰缸,地面鋪著一層大理石地磚。
她抬頭一看,進來的這個人自己認識,結婚的時候還到場慶賀了,是特高處特務科的科長侯承業,曾經也是她的目標之一。
“侯科長,您這是來救我的嗎?”童雨曼急忙從床上坐起來問道。
“弟妹啊,我還真是沒有看出來,你居然是中統局的特務,真是人不可貌相啊!”侯承業拿起桌上的煙,自己點了一支。
這就叫做直擊要害,他不愿意東扯葫蘆西扯瓢的玩常規審訊,趁著童雨曼心慌意亂的時候,直接就把話題點了出來。
“您可不要亂說,我不是什么特務,是日本憲兵隊搞錯了!”童雨曼說道,語氣里帶著嚴重的底氣不足。
被人突然當面喊破她的身份,她就更加慌亂了,以為對方什么都知道。
“憲兵隊為什么不去抓別人,單單要抓你和項永剛呢?我也沒時間和你兜圈子,看在學祥的份上,我實話告訴你,是老板找了日本憲兵隊司令官木下榮市少將,這才勉強把案子暫時轉交給我,否則,你哪有現在的待遇?”
“別說是中統局,就是軍統局的特工,遇到灌辣椒水、坐老虎凳和電椅,照樣撐不住,你是個漂亮女人,要是進了憲兵隊的審訊室,你自己想想會有什么后果,這些日本憲兵會讓你生不如死!”
“一夜夫妻百日恩,萬學祥是我們特高處的人,我們也像是兄弟一樣相處,老板與憲兵隊交涉了,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交代你和項永剛,還有整個潛伏組織的情況,愿意洗心革面寫自白書加入特務科,為老板監督萬學祥,這次你會安然無恙的。”侯承業循循善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