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科長,您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艱難,軍統派來刺殺我的特務們,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,要是我出現在公開場合,會帶來極大的危險。”
“您是特務科長,在憲兵隊和駐滬陸軍部都有面子,能不能幫我說說好話,換個別人去執行?不就是盯著談判嘛,屬下過后一定會有厚禮送到您家里的!”江秉成感覺到不妙,就想要推辭這個差事。
“我這里好說,關鍵是木下將軍和永津將軍,這是他們直接下達給你的命令,你要想清楚后果,說實話,你要是繼續窩在家里不出來,對日本人來說就沒有什么價值了,到底聽不聽話,你自己看著辦吧!”侯承業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,不肯聽他的哀求。
“真特么的!”江秉成狠狠的摔了話筒。
可他知道,自己來滬市的時間太短,與侯承業之間向來沒有來往,臨時抱佛腳怕是不趕趟了,而且對方是大佬級人物,特高處長許睿陽的嫡系心腹,不是他這個軍統叛徒能夠相提并論的。
“隊長,既然推不過去,那我們就多帶一些人手,把會場周圍架上機槍全都封鎖起來,不讓人隨便靠近,加上還有防彈汽車保護,安全方面不會有什么問題的。”一個下屬建議說道。
“你說的也有道理,我現在打電話,約他們明天上午九點鐘碰頭,到大馬路盛通貿易公司的駐地去談!不行,那里人來人往的很不安全,不利于封鎖,這樣,到靜安寺東邊我們控制的老倉庫談判,距離特高處很近,距離醫院也很近,你們七點鐘就去布防。”江秉成想了想說道。
他對自己的安全非常在意,這個老倉庫位于靜安寺的東側,是偵緝隊霸占的一處產業,也是秘密活動場所,平時就有人駐守,偵緝隊的人對環境很熟悉,有利于進行布防,讓軍統的殺手難以找到死角。
靜安寺往西北方向一個路口,就是滬市警察局的特高處駐地,駐扎著許睿陽最為精銳的警衛隊,而老倉庫出門直接向北是滬市的宏仁醫院,萬一遇到危險也能及時得到救治。
他千般算計,卻沒有想到,這番安排很快就傳到了彭云東的耳朵里,隨后,又傳到了程暮河的耳朵里,針對他的布置,迅速開始實施了。
程暮河與江明駿,兩人開著車拉著兩個狙擊手,來到了老倉庫的周邊查看地形,布置狙擊位置。
“要滿足三百米以內的準確射程,只有兩個位置比較可靠,院墻外面的樹,隔壁民居的樓頂,我的意思是,兩個狙擊位同時開火,不能打要害,讓他損失行動能力即可,也得考慮到路上救治的難度,他是要被送到國統區的。”程暮河說道。
“那就只能打腿部和肩部這樣比較安全的位置了,只要不擊中要害器官,他得到及時救治,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的。我們已經派了軍醫攜帶醫療器械和藥品隨時做好準備,關鍵就看距離這么近,他喊不喊救護車了。”江明駿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