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閣下,許君這次來俱樂部,是柴山兼四郎請他來的,我正好在門口遇到,就喊他來拜見您!”松井太久郎坐下后說道。
“柴山兼四郎?許君,他找你有什么要緊的公務嗎?”畑俊六說話的時候微微皺眉,似乎不愿意聽到柴山兼四郎的名字。
這家伙剛到金陵履新,就要撤銷清鄉委員會,明知道派遣軍總司令部不同意,還是通過軍部的關系,把這件事辦成了,他當然對這家伙極為反感。
畑俊六在擔任華中派遣軍司令官的時候,就曾經要實施治安肅正策略,維護日軍對華中地區的統治,就任派遣軍總司令官以后,再次提出了這個思路,與后來參謀本部的政略指導方針不謀而合。
所以,他是堅定支持清鄉計劃的,這其中他也付出很多心血,前段時間還曾經到蘇北地區坐鎮,親自督導清鄉。
“柴山將軍和屬下就是在滬市清鄉工作成立大會,見過一次面,平時也沒有聯系和來往,這次他通過大木繁將軍找屬下,具體有什么事情并沒有說清楚,但是屬下自己揣測,可能與李仕群有關系。”許睿陽說道。
西義顯曾經告訴他,畑俊六和柴山兼四郎有矛盾,對這個人非常的反感,他在畑俊六的面前,當然不能說今天晚上的晚宴,是自己主動約的飯,畑俊六也可不能去做調查。
“與李仕群有關系,哼,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,松井君,你安排許君明天上午到我的辦公室一趟,我也想聽聽他的策略,許君,你去見他,不要說起你見過我!”畑俊六冷哼一聲說道。
“屬下明白!”許睿陽站起來,鞠躬后離開了這個房間。
柴山兼四郎訂的房間在二樓,許睿陽進屋后,看到中園盛孝也到了,兩人正在喝茶等著他。
“許君什么時候來的金陵?怎么沒有提前打個電話,我派飛機把你接過來?”中園盛孝問道。
“今天上午的時候剛剛到,這次我是專門到國統區,看看海昌貿易公司各個辦事處的工作,前段時間,因為滬市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惡性競爭,導致海昌貿易公司連續三個月遭受困境,這個月初剛剛發貨恢復運轉。”
“這伙人也不知道什么背景,短短的幾個月,把我的銷售渠道徹底攪亂了,我不得不親自到國統區,面見公司的大客戶,重新梳理合作關系,搞得我是焦頭爛額的。”許睿陽坐下后說道。
“有這種事?可我聽說,你的這家公司是陸軍省重點關注對象,有特務機關和憲兵隊全力扶持,誰這么大的能量,居然給你造成這么大的損失?”中園盛孝驚訝的問道。
他是日本陸軍航空兵第三飛行師團的師團長,與情報工作不沾邊,所以并不知道西田班的事情。
“具體什么來歷我不清楚,但是我敢肯定,這家公司在帝國陸軍方面的背景很深,絕不是滬市本地的關系,有可能是來自更高的層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