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政總署的特別警察總隊我也知道,是帝國陸軍教官培養出來的,裝備精良具有野戰能力的警察部隊,數量雖然不是很多,但在金陵也是一股很強的武裝力量,決不能落到公館派的手里。”畑俊六說道。
日本人也怕汪經衛的實力強大以后,會威脅到自己在華中地區的統治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,汪經衛難道就心甘情愿的做傀儡?
汪偽政府靠著日本政府維持政權的時候,自然點頭哈腰的擺出一副奴才相,如果自身的實力能夠維持政權,反過來讓步的就是日本了。
“柴山兼四郎這是要逼死李仕群,估計軍部肯定會詢問總司令部的意見,我們對這件事什么態度?”松井太久郎問道。
“許君說的對啊,開弓沒有回頭箭,我們這時候就算把事情攔住了,李仕群也早就和帝國離心離德了,但是柴山兼四郎這個人,要盡早的把他攆回國內,他可能會給關內的局勢帶來變數。”畑俊六說道。
“如果因為李仕群的事情,真出現了許睿陽所說的變局,我們有充足的理由向大本營提要求,把他調回國內任職,其實真到了那樣的局面,不用我們主動提,大本營也會有所考慮的。”松井太久郎說道。
許睿陽也沒有著急到蘇洲,而是從金陵到了杭洲,陪著井上晴香在西湖轉悠了兩天,直到崔元昌被正式任命為鄂省的警務處長,這才給李仕群打了個電話,秘密從杭洲趕到了蘇洲。
許睿陽到蘇洲后,直接就到了天香小筑。
李仕群和葉寄卿就在大門口的門房等著他,可見兩人的心情也是有些緊張,關系到未來的前景,重視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。
見面彼此點點頭,緊接著就來到了餐廳,黃花梨木的餐桌上擺了一桌當地的名菜,一壇三十年陳釀的女兒紅酒。
“老弟,柴山什么意思?”李仕群有些急躁了。
“別慌,事情還沒有到最危險的時候,他這次叫我來,是和你商量蘇省省主席的位置。他的意思是,只要你主動辭職,交出這個職務,金陵政府中常委和軍事委員不變,調查統計部長和特工總部主任不變,特工總部的編制和經費也不變,可以兼任贛省的省主席。”許睿陽笑著說道。
“前段時間他突然撤銷了清鄉委員會,事先沒有征求我的意見,我就猜到他必然還有后續動作,沒想到居然要逼著我辭去蘇省省主席的職務,他這是要斷了我的根基,便于下一步的操作。”
“贛省被日軍第十一軍看得死死的,我去了也就是個空頭省主席,他能夠逼著我辭去蘇省省主席的職務,也能逼著我辭去贛省省主席的職務!”
“我的一切都在蘇省,如果按照他的設計,我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了,到時候連討價還價的余地都沒有,柴山兼四郎果然陰險。”李仕群冷笑著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