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愿意看到特務科有干預華北地區局面的可能,完全可以在我們陸軍聯絡部開會的時候,私下給各地陸軍聯絡部的負責人說清楚。打了許睿陽的臉不要緊,可你把所有人的臉都給打了,以后特務部怎么和各部門來往?”鈴木繁二很是不滿意的說道。
大橋熊雄以前是魯省的特務機關長,鈴木繁二是保定特務機關長,兩人的軍銜等級相同,而且鈴木繁二的資歷更深一些,說話的時候也就直接的多,沒必要遮遮掩掩的。
“鈴木君,其實我也不想這么做的,但這個態度必須要在這個場合表現出來,一個特務科的事情不算什么,我的心胸也沒有這么狹窄,關鍵在于,我們陸軍聯絡部方面,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引起負面的連鎖反應!”
“你剛才也說了,成立特務科是各方勢力的共同決定,我自己反對有什么用?況且我的本意,也不是反對特務科進駐保定,華北地區的警察系統糜爛不堪,也應該有一點刺激,讓他們感受到壓力。”
“我的目的,是不要讓金陵政府的汪主席感覺到錯誤信號,認為可以插手華北地區的事務,為了避免日后面臨的麻煩,付出這樣一點輕微的代價,我認為是值得的。”大橋熊雄說道。
鈴木繁二沒有繼續再說話,這位特務部長的思維之新奇,自己的智慧很難理解。表面上聽起來,這個解釋的確合乎邏輯,但是根本經不起推敲。
金陵政府和華北政務委員會的關系之惡劣,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從剛開始組建政府的時候就存在,華北地區根本是金陵政府行政區劃內的獨立割據政權,無非就是使用金陵政府的名稱和旗幟,連貨幣都不一樣。
汪主席不是不知道華北方面軍的態度和提防之心,光是蘇淮地區的歸屬,雙方就東拉西扯折騰了好幾年時間。日本政府的策略,其實也是維持一個表面的,關內統一的假象!
在這樣的情況下,他絕對不可能輕舉妄動,再說,也沒有這樣的話語權,他可以提要求,華北方面軍也可以拒絕,這還有什么意思?
特務科只不過是金陵政府內政部警政總署的外派機構,代表不了金陵政府,要是汪主席想插手干預華北地區的事情,著眼點也不會放在警察系統,拉攏軍隊還差不多。
“許君,不要搭理大橋部長的話,他剛剛接任特務部長還不到一個月時間,位置做的沒有那么穩,也是想通過這件事發出自己的聲音,展現自己對金陵政府的強勢形象。”
“其實各地陸軍聯絡部的人,與他的思想并不一致,你的特務科與保定陸軍聯絡部長鈴木繁二少將,私下該怎么來往就怎么來往,北平的松崎直人少將和津城的雨宮巽少將,對他的做法也不滿意。”
“大橋熊雄今天砸了場子,也等于孤立了自己,如果他固執己見,以后食鹽換物資協議產生的利潤,你私下直接給各地陸軍聯絡部就是,不用再考慮他了,對大局沒有什么影響。大東亞省成立后,陸軍聯絡部失去了干預行政方面的權力,他們的價值已經不那么重要了。”城倉義衛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