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恭樹和齊青斌來到金陵政保局本部的時候,感覺到整個駐地的氣氛有些壓抑,特務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,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,兩人直接找到了萬里浪的局長辦公室。
“萬先生,皇軍第十三軍特務部的軍情處,在金陵特務科和彭城特務科的協助下,連續破壞了軍統局在海州和鹽城的兩個地下小組,繳獲了兩部電臺和一本密電碼,抓獲四名軍統特工,為此,得到了第十三軍司令官和特務部的嘉獎,現在非常的風光。”
“但是據我們西田班得到的消息,這兩個軍統局地下小組的線索,最早是佘介先生掌握并開始監測的,經過詢問,是萬先生下令放松調查,導致出現了這樣的結果,西田大佐對此非常憤怒。”
“政保局的重大行動,必須要提前報告我們西田班的顧問,可直到現在,我也沒有接到你的報告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陳恭樹和齊青斌進入辦公室,看到萬里浪、佘介和林煥之坐在沙發上,臉色都非常不好,屋子里還有個西裝革履面色陰冷的日本人,是政保局的顧問,準確的說,是西田班設在政保局本部的顧問福本健太。
這家伙是西田次郎的心腹,軍銜別看只是個陸軍少佐,可脾氣非常大,態度也格外的傲慢。
萬里浪放出兩個魚餌,準備釣一釣許睿陽這條大魚,沒想到,軍情處和特務科毫不猶豫的就把魚餌給吃了,而且是一網打盡的那種,一個漏網的都沒有,讓萬里浪和佘介很是心疼。
沒想到的是,福本健太這個該死的日本顧問,卻從內線的嘴里知道了這次事情,立刻怒氣沖沖的跑到辦公室興師問罪,對萬里浪一點面子都不給,見面就是一頓質問。
“閣下,這并不是政保局采取的重大行動,只是一次常規試探,我想知道軍情處是不是在針對政保局進行監視,也想知道特務科對軍統局的態度,要釣魚,沒有魚餌是不行的......”萬里浪的話剛說到這里,就被打斷了。
“萬先生,政保局剛剛組建,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做出成績,你的腳跟還沒有站穩呢,兩個軍統的地下小組,這是一筆寶貴的資源,你身為局長,卻用來搞什么釣魚,這是極度愚蠢的做法!”
“況且,如何評判目標的價值,那是我作為顧問的權力,沒有經過我的批準,你無權決定這樣的行動!試探特務科對軍統局的態度,這個理由是成立的,但是為什么不向我請示?”
“你的行為是在蔑視我的權威,也是蔑視西田班和帝國軍部的權威,這次算是給你的警告,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,請你不要忘記,西田班能讓你做這個局長,也能讓你一無所有。”福本健太冷冷的說道,然后轉身走了。
看著這個囂張跋扈的日本人,陳恭樹也從萬里浪的眼睛里,看到屈辱和憤怒,有這樣的“太上皇”坐鎮政保局,想必他的日子會很難受。
表面上萬里浪是政保局長,金陵政府的中將,好像是平步青云,說的直白點,還是個提線木偶和傀儡,權力甚至不如在特工總部做區長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