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戴立善于經營人際關系,對他向來尊重,也視同心腹嫡系,他也感念戴立的情義,從來不說軍統局的長長短短,而是把自己視作是軍統局的一份子,所以鮑世宏和曾召棠,說話的時候才這么隨意。
“說說我們遇到的倒霉事吧,戴老板的意思很明確,不能讓這件事傳揚開,被軍統局的政敵抓到把柄。敢把事情捅到委座面前的,就是鄭皆民和唐綜,只要這兩個人在軍統局的心腹,短時間接觸不到這件事,那就沒必要擔心了!”曾召棠說道。
“這還不簡單,要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到,那我們這些處長做的就太失職了。潛伏小組被破獲,是天狼星的華中區發現的,只有戴老板和毛主任知道,現在再加上我們三個,知情者的范圍很小。”
“明天上班就下令各地的地下電臺,只允許接收不允許發報,違令者嚴懲不貸,如果有重要情報,必須到指定的地點上報,然后派親信出任聯絡專員,負責各地的情報接收,這樣就等于封鎖了消息。”鮑世宏說道。
軍統局本部直屬部門,與各地的省站沒有太多直接聯系,各自管各自的一攤事情,直屬部門的潛伏小組,各省站是不知道的,所以想要封鎖消息,其實并不困難。
“這樣還是不夠,外勤小組出了事,他們負責的工作就會中斷,想要銜接起來那需要很長時間,加上人員的配置,落在有心人的眼里,還是要出問題的,在這個過程中,不一定什么渠道就會泄密,光靠攔截不那么穩妥,還得加一層保險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編造個借口,把這兩人的心腹派到云貴等地出差,等他們回來,或許一兩個月都過去了,戴老板也已經把事情報給了委座,戰爭時期,潛伏在淪陷區的情報機構出問題,那是司空見慣的常態,這兩人要是翻舊賬,肯定會引起委座的反感。”
“這是先后順序的差別,三個處不能在同一時間出事,一點點的報告,一點點的暴露,悄無聲息的就把麻煩處理好了。”徐任驥說道。
“考慮的很周全,我們抓緊時間把方案報給毛主任,爭取在戴老板面前有個主動的印象,即便要這么操作,也得讓戴老板和毛主任心中有數,上報的時候不要出現偏差。”曾召棠笑著說道。
“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,政保局的萬里浪新官上任三把火,可能會借這個事情,宣揚他所謂的成績,對于汪偽政府的報紙,我們可沒有辦法封鎖消息!”徐任驥說道。
“你放心,政保局是特務機關,怎么可能會在報紙上大肆宣揚呢?頂多就是言詞模糊的報道,至于細節問題,政保局也不可能透露。”
“再說,汪偽政府的秘密警察和政保局是對手,許睿陽靠著與我們軍統局合作走私買賣,賺了那么多錢,如果戴老板肯欠他個人情,托人打個招呼,這件事很好處理。”鮑世宏笑著說道。
要是對待和日偽戰斗的情報工作,他們也有這樣的算計謀劃那該有多好,可惜啊,搞陰謀詭計和勾心斗角,個頂個的都是行家,真到了需要動腦子的時候,全都被搞砸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