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狹窄的河面上,波濤洶涌,剎那間,成百上千條魚兒,競相躍出水面。
只見那些魚兒丑陋,面目猙獰,一蹦數丈高,魚翼展開,狀若飛行。
如此于空中騰挪翻滾,十余丈后,落入河中,之后又再騰躍出河面,往復不休。
“掃描!”
“本門先輩,竟從飛魚翻騰中,悟出了這等步法,實在是了不得。今見此景,實是受益匪淺,我之疑惑,已然盡解。”白衣少女喃喃自語,又似乎是說給燕明聽。
“那創此飛魚步的前輩,或許已達師法自然的境界,以天地為師,以山川河流為師,自是這世界第一流的人物。”燕明一邊雙目熒光閃爍,掃描眼前這奇景,一邊心有所感,如此回復白衣少女。
“好一句師法自然,臨行前測了一卦,大吉,果然不虛此行。”白衣女子說道,這句師法自然,她之前從未聽過,今日一聽一思,不由心內觸動,隱隱約約間,似乎窺得了一絲天地至理。
燕明又說道:“我曾聽人說:有物混成,先天地生。寂兮寥兮,獨立而不改,周行而不殆,可以為天地母。吾不知其名,強字之曰道,強為之名曰大。大曰逝,逝曰遠,遠曰反。故道大,天大,地大,人亦大。域中有四大,而人居其一焉。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”他前世曾數次讀過《道德經》,該經講“道”、論“道”,雖無修行之法、護道之術,可那經,著實淵深莫測,此時,在這如謫仙般的女子面前拿來裝一裝,顯擺一下,也是效果頗佳。
良久,白衣女子竟然向他微微鞠了一躬,說道:“不想我九玄門,竟有此等少年英才,今日聽君一席話,勝于數載苦修。”
燕明趕緊側身躲過對方躬身,說道:“我不過是聽路人瞎說,可不是什么姑娘口中說的什么少年英才。倒是姑娘在幫中的地位,似乎遠在我之上,以后煩請多加照顧……”
“路人?”
“是啊!一個騎青牛的老頭!”
“難道是喬裝出行的高人?”
燕明胡謅道:“看著很普通啊!應該高不到哪里去吧!”
“不會吧……”
“姑娘一看就似謫仙下凡,那老頭挺邋遢的,你才是高人,他不是.......”
“你挺貧嘴啊?”秦如月說道。
“不僅嘴挺貧,人也挺貧啊!姑娘看著挺富,可否施舍一點錢銀?”
“結束了!”白衣少女看著河面,飛魚騰躍的數量漸漸減少,終于歸于平靜,看不見的,只是那河面之下,依舊洶涌的暗流。還有,月下人兒的心。
月色漸漸暗了下來。
“走啦!但愿以后有機會,再與燕兄促膝長談!”白衣少女說道。
燕明思索:明明她年紀比我大,為何要稱呼我為燕兄?
“促膝長談?那豈非我和姑娘隔著很近啊!”
“告辭!”那白衣少女臉色微紅,說走就走,步法如雷如電,快速無比。
“不知姑娘芳名?”望著白衣少女即將消散于黑暗的身影,燕明終于問道。
“秦如月!”遠方黑暗之中,遠遠傳來悅耳的聲音。
“秦如月嗎?我記住呢!”
*(未完待續。注:求點推薦票之類的……)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