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監如臨大敵,這黑索,乃是天魔教鎮教之寶鎖魂魔索,來歷極大,又是天魔教主親手祭出,即便是以他之大能,也萬萬不敢輕視。
那一邊,大秦皇帝長嘯一聲,猶如龍吟。
皇城內外,天空中,紫色龍氣極速匯集,涌入乾清宮墻壁之上的一幅圖中。
“來!”那一幅圖,紫光騰騰,飛至大秦皇帝身前,擋住清光塵和太平劍。
片刻之間,已于虛空之中,相互交擊數百次。
“究竟是龍氣,天生克制我等修道之人。雖說,你已算是末代皇帝,即使我手持本道至寶,僅憑我一人之力,依舊奈何不了你這山河社稷圖。”太平道主嘴角流出一絲血跡,他微一咬牙,左右手運轉,清光拂塵、太平道劍繼續飛往攻擊。
眼見黑索即將飛至老太監跟前,忽地一轉彎,卷向大秦皇帝。
那老太監也輕嘯一聲,微一張口,一柄黑色小劍,從口中飛出,也攻向大秦皇帝。
“韋憐花,韋公公,你跟隨朕三十年,不想今日,也要背叛于朕?反了!反了!都反了嗎?”大秦皇帝的雙手,已開始顫抖。
黑色小劍,鎖魂魔索極速砸向大秦皇帝,皇帝雙手抖動,大量龍氣再次匯聚山河社稷圖中,護在跟前。
五件絕世兵器,相互交擊,周遭建筑,垮塌崩裂。
原本美輪美奐、莊嚴肅穆的乾清宮,此時已成廢墟。即便是乾清宮外的成片建筑,也廣受波及。
終究,那黑色小劍品質差了一些,其上,出現好幾絲裂紋。
“陛下!老奴韋憐花,幼時,我父親受東牛州的昏庸官吏誣陷入獄,后在獄中,被毒打致死。一家人,沒有了頂梁柱,以致于家破人亡。后來,我入花間道,不想根骨九兩七錢,呵呵……道中傾力培養。再后來,三教九宗合謀,我便自愿進入王府……”韋憐花慘笑道:“陛下,你說,這筆賬,這筆賬,老奴該不該算在您的頭上?”
“哼!都是亂臣賊子,又何須多說!”大秦皇帝說道,他身體本已虛弱,此時勉強催動山河社稷圖,雙手不由自主發抖,面色蒼白再無半分血色。
“童統領,今日,朕絕無幸免,你且退去,護送太子逃離!”大秦皇帝高聲說道。
童大力橫練功夫了得,可法相寺主持親持金剛降魔杵,三招過后,他渾身浴血,差點站立不穩。
這法相寺主持,心懷慈悲,似乎有意饒他一命。否則,他早已殞命當場。
童大力朗聲說道:“臣今日,決意戰死,絕不逃離。”
“將軍之意,朕心已明,此乃圣旨!你欲違之?”皇帝大聲說道。
“臣必以此殘命,護太子周全,陛下保重!”聽聞此話,童大力雙目垂淚,不再執意逗留,幾個翻滾,躍出宮去。
“阿彌陀佛!”法相寺主持任由童大力奔走,并無阻攔。
“想跑?”韋憐花手指一指,黑色小劍倒飛而出,直奔童大力身后。
大秦皇帝左手操控山河社稷圖,右手虛空拍出一拳,一道兇猛的紫氣破空朝韋憐花面部而去。
“殘缺的天子龍拳?”韋憐花不敢分心,無奈之下,收回黑色小劍,平心靜氣,避過這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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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彌陀佛!就讓這統領大人去吧!”法相寺主持宣了一聲佛號。
“降魔杵!去!”他僧袍一拂,降魔杵金光四射,飛攻山河社稷圖。
大秦皇帝本就是強弩之末,此時更是難以為繼。
“砰!”
那山河社稷圖乃是當年大秦太祖苦心煉制。百余年前,武帝大破胡人之時,又以無邊法力封印了無數外族氣運于其中,可謂天下第一圣兵。將可今夜遇四件鎮教之寶攻擊,終于化為紙屑,漫天飄揚。
“朕崩,也要拉你們墊背!”大秦皇帝知道今夜絕無幸免,當即咬了咬牙,運使殘余之龍氣,龍袍鼓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