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破!”謝飛騰空躍起,雙手持割龍刀,向下方的天魔教主凌空一劈。
封印的雷電,舍利的魔氣,謝飛本身的真力,一股腦兒奔向天魔教主。
天魔教主略微皺眉,雙手狂舞,無數魔氣聚于身前,形成九層黑色的護罩。
一陣“噼噼啪啪”聲之后,刀氣竟破掉了天魔教主的九層魔氣護罩,余力未消,又斬向天魔教主的眉心。
天魔教主兩手一抬,不知何時,那原本懸在腰間的黑色鎖魂魔索的左右兩頭,已分別抓在他的兩手之中。
魔索一橫,擋住了殘余的刀氣。
“這第一式,終究奈何不了教主。我還有一式,名為‘破龍于野’,請教主鑒賞!”謝飛又說道。
天魔教主冷哼一聲,飛身后退,他魔功絕世,眨眼間已出了樹林,遠遁而去。
“本尊有事,他日再領教你的割龍刀法!”遠遠的傳來天魔教主的聲音。
謝飛的臉色,轉瞬變為赤紅,稍后再變為青色,接連數變,終于“哇”的一聲,數口鮮血噴薄而出。
“破龍于野嗎,老子已無力再使,倘若他再出手攻擊,今日我的性命,必折損在他手里。他終究,還是怕了割龍刀的名頭,嘖嘖,什么天魔教主,當世高手,不過是怕死的孬種……”謝飛拭去嘴角的血跡,發出一聲輕笑。
“或許,稍過一會兒,他會醒悟過來,折返察看。此地,還是不宜久留。”謝飛運轉殘余真力于雙足,背負燕明的枯尸,發力狂奔。
也不知跑了幾十里,還是上百里,眼前出現了一座破廟。
“哐當!”謝飛跌跌撞撞,推門入內。
破廟之中,蛛網縱橫,地上神龕亂置,稀稀拉拉放著幾尊神像。如今戰亂,活著已是萬幸,又有何人求神拜佛。
謝飛又是一口鮮血噴出,將燕明枯尸置于一神像背后,他亦再無余力,真力枯竭殆盡,也化為干尸。
原本,謝飛身懷魔帝舍利,大可吸納舍利能量,填補虧空。只是每重修枯榮功一次,修為道行便會突飛猛進,至于魔帝舍利,終究只是外物。舍本逐末之事,以他之聰慧,自是不取。
***
轉眼已是五月,破廟之外,野花盛開。忽來一場雨,驚落花入土。
破廟之中,一白衣少年、一黑衣少年,正盤坐神像之旁,拋卻世間諸多煩惱,入定觀想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燕明睜開了雙眼,不多時,謝飛亦醒轉了過來。
“如今我已第七次重修枯榮功,真力雄渾充沛,雖然還不能和三教之主相爭,可是和空相等鍛神十七重比較,亦不遑多讓了!修為至此,已算是今世一流高手呢!”燕明說道。
“可是,你的目標僅僅是今世一流高手么?”謝飛笑道。
燕明搖搖頭,他有輪回屬性欄,此大秦世界終究只是暫時的落腳之地。
“不料謝兄,竟是割龍刀傳人。”燕明說道。
“每個人際遇不同,也都有自己的秘密,料想燕兄也是如此。”謝飛說道。
燕明點點頭,心道世事有常,又無常,又何人可以說清理順。
謝飛說道:“不知燕兄,有何打算?”
“我嗎?我準備在這北方游歷三年,先到各宗各派,偷師學藝。三年后,再入太平道,一觀道藏。”燕明說道,他心中早已有道,此刻愈發堅定不移。
“我原想隨燕兄一起游歷,可我亦還有些要事,須去處理。三年后,如無意外,我定隨燕兄入太平道一觀道藏。如此,便就此道別吧!”謝飛拱手說道。
“謝兄保重,三年后,太平道見。”燕明說道。
*(未完待續)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