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布衣嘆道:“從你這黑痣之中,我隱隱感覺到一絲死氣,恐怕那一截樹枝,卻是百年冥陰木了。你與你的同胞兄長在花園玩鬧,因何平白無故出現一截百年冥陰木的樹枝?這就奇了!”
那人聞之,便不再言語,似乎正在回憶年少時的情形。
正在那人沉思之際,卻聽劉布衣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或許,在這虞國之中,有一人的相貌,原本與你一模一樣,別無二致。或許那人,便是你的同胞兄長。又或許,他也精通面相之術,或者手底下的人精通面相之術,深知你和他的相貌,皆是國君之相。但一山不能容二虎,一國不能有二君,天無二日啊!”
那人聽聞這話后,猛地后退數步,喝道:“你!你!你究竟是誰?你怎么知道的?何人派你來的?”
劉布衣“哈哈”大笑,說道:“尊駕找我看相,卻說我是誰派來的,哈哈……當真是可笑!可笑!”
頓了頓后,他又說道:“聽說,當今虞國國君的名諱趙無極,有一同胞親弟,名諱趙長林,便是當今的長林王。”
那人一臉震驚,劉布衣又道:“長林王親臨,不甚榮幸。只是,長林王的氣運,絕非尋常人可比,我觀了王爺的面相,所知之事,已觸及了天機。往后的三個月內,卻是不能再給人算命看相了。”
那人微微躬身,說道:“布衣神相,名不虛傳,僅僅是通過面相,便已知曉了本王的身份。了不起!了不起!皇兄身邊那些所謂的精通占卜之術的國師,與神相相比,簡直不值一提……”
劉布衣輕笑數聲,說道:“我不過是依書直說而已!不過,我倒是有幫助王爺祛除鎮山痣的法子,卻不知王爺……”
說到這里,他的雙眼竟直勾勾望著長林王趙長林。
“你竟有祛除這鎮山痣之法?”長林王的臉上,隱隱約約之中,竟浮現出一絲激動之色。不過片刻之后,便隱匿于無形。
劉布衣笑道:“當然有!”
長林王忽地朝著劉布衣鞠了一躬,說道:“小王和神相,一見如故。小王的府邸,清幽寧靜,不知神相可否前往一敘……”
劉布衣沉思片刻,終于說道:“除卻這面相測命之術外,我還身懷治世絕學,可惜,三十年來蠅營狗茍,無緣施展!僅靠面相測命之術維持生計。似乎,我與王爺,都是落魄之人!”
長林王亦是嘆息一聲,說道:“小王府邸之中,歌姬如云,美酒成池。這世人,皆以為小王只是一個風流的皇子。”
隨后,劉布衣便隨長林王入了長林王府之中。
王府幽深靜謐,歌姬美酒。
待酒過三巡,長林王說道:“神相,你說我這鎮山痣,當真是他故意為之嗎?”
劉布衣嘆道:“至尊之位,總是令人神魂迷離,在歷史上,即便是父母兄弟,相互殘殺的人,還少了嗎?王爺身在皇族,應該也見了不少!”
長林王冷哼一聲,摔了手中的酒杯,冷冷說道:“皇兄,當年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,你做初一,我做十五。往后的事,也怪不得我了!”
隨后,劉布衣與長林王之間,卻是開始了謀劃之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