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沌不計年,一晃便是不知道多少萬年。
大道時間母河之上的交鋒依舊焦灼,數十道偉岸到不可思議的身影,以各種方式對峙著,時不時在大道時間母河之上掀起陣陣波瀾。
每一個破滅之間,都不知道有多少大千世界誕生,多少大千世界陷入寂滅之中,他們的存在仿佛超越了時間的限制,卷在過去的歲月之中,不斷進行無盡的道爭。
道祖鴻鈞遙遙的看著與自己對抗的那幾位混元中期境的大能,眼眸是不喜不悲之色。
實則心中卻是掀起了不少波瀾。
隨著境界不斷拔高,祂作為盤古的本質也越發凸顯,洪荒雖說從過去未來的每一個時間之上,都烙印下了某人的道痕,更是被覆蓋在某人的大羅之道下。
但祂終究是盤古善念,是洪荒真正的締造者,那一抹玄妙的聯系是怎么也擺脫不了的。
鴻鈞不由泛起很長歲月沒有出現過的疑惑。
‘祂離開洪荒了嗎?’
作為洪荒大一統計劃的三人組之一,他們都堅定不移的執行著心照不宣的洪荒道染混沌計劃。
他與羅睺以兩人之力,攔下了混沌陣營中,幾乎所有的混元中期的無上大能,而那一位卻幾乎沒有動靜。
但鴻鈞可不會這么想,他可謂是再了解那位了,從三族時期的默默蟄伏,硬生生的,在三族鼎立,威壓洪荒之際,拉起了一個暗中的反抗勢力。
隨后更是讓他們幾個老古董抗在前頭,自己默默猥瑣發育,直到三族大戰之時,才露出獠牙,以眾生怨念將祖龍打下神座,而后才施施然登上洪荒舞臺。
舍下偌大家業,獨立創立大羅之道,想要彎道超車之時,還不忘給自己埋下不知道多少暗雷。
你說,他鴻鈞會相信,白澤會安安靜靜的看著混沌陣營,一動不動?
‘鬼知道,他在混沌之中埋下了多少后手!’
‘比如自己,短暫容納整個洪荒之力,化作一顆盤古道果,讓自己一舉破入混元后期的盤古之境……’
鴻鈞翻了翻白眼,在心中猶豫再三,還是放棄了重新化身盤古的念頭。
如今的洪荒就很不錯,遠比他之前定下的大勢,輝煌的多。
當然最為關鍵的是,他心中有種預感,哪怕重新化作盤古,也未必是那一位的對手。
畢竟那一位除了強大的力量外,更多的還是算無遺漏的智慧(算計)。
旁邊的羅睺,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,不過一向熱衷于廝殺,于生死之間,尋覓某種妙境的他,卻仿佛看到了發起進攻的號角。
誅仙四劍飛出,化作蒼茫無盡的殺戮大道,往著過去時空殺了過去。
滋滋。
大道時間母河又趨于了某種平靜。
而在現實維度,天庭戰關內,卻是不斷有無量異像涌出,時空成圓,化為天地難滅,萬古不磨的至高道源,往著過去未來侵染而去。
各種無量偉岸的異像,在混沌之中亮起,在不知道多少世界,升起陰陽異像。
歷經不知道多少歲月,伏羲終究還是踏出了那一步,成就了一尊道祖級大羅。
于是乎至高天庭終于不再只有女媧一個人作為門面擔當了。
若說這只是讓對面的混沌勢力感到有些壓力,畢竟伏羲卡在半步混元不知道多少歲月,如今突破也并不怎么稀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