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澤屹立在高維之上,看了楊間一眼,一切都無法瞞過他的眼睛。
時光在其身上流淌而過,萬道光輝往一個唯一原點歸攏而去,人道恒天界的楊間也不例外,僅僅只是那唯一原點中微不足道的一絲光芒罷了。
一切的一切,都在往一個地方歸攏而去。
不僅僅只是楊間,未來的天庭戰神楊戩。
身處虛靈界域的天庭眾人,亦是如此。
“過去未來嗎?”
“或許都不存在,或許又本是一物兩面!”
“強者編撰過去未來的一切,締造一個又一個身份,自身便是比世界還偉岸的存在,過去未來又何足道哉!”
白澤如此感嘆,內心卻毫無波動,更沒有去批判,因為這一切始作俑者人,都是他自己罷了。
“無趣,無趣,不如歸去!”
于是白澤眼神變得越發淡漠,身影也漸漸淡去。
因為他知曉過去未來之秘,如今的一切,早就被未來的他編撰好了。
努不努力都無所謂。
甚至于跑路了也沒甚了不起的。
因為未來的他,會將這個簍子補全的。
而在不可知之地。
洪荒世界,高坐九天之上的大羅天之中,白澤的本體之一,隱隱有些顫動,在外邊欲尋覓盒子之外盒子是否存在的本尊也動了。
但他終究在這一世,還有牽絆所在,留下了部分本源,以鎮洪荒。
這一日是什么日子,無人可知,洪荒的一切生靈,都還被那一場來自混沌虛空的戰斗牽扯住了全部心神。
無論鴻鈞,或是羅睺,乃至于隱藏在混沌虛空背后,想要渾水摸魚的那一位,都未察覺到任何異像。
時間之上,超越時間盡頭的地方。
無盡的光明,如星河如瀑布,在白澤周身蕩漾,仿佛給他披上了一件銀色戰袍。
若是有大能者在,就能發現,如星河瀑布的銀星,每一絲,每一縷,都蘊含著難以想象的恐怖所在。
有的是界域遺骸,混雜著無量生靈的怨念,化作無量因果之力。
有的是時間扭曲,大道法則被強行扭轉帶來的恐怖巨變帶來反噬之力。
白澤看著自己身上的光輝不斷被磨滅,自己道軀之上沾染上了絲絲微小的傷痕,卻不悲反喜道:
“我的道軀,早在無盡歲月之前,就已經達到萬劫不磨,亙古永存的地步了,”
“如此說來,我的亙古不滅道體,還是有進步的空間的!”
呢呢細語,又被無量銀星覆蓋,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白澤終究跨越了不知道多少劫難,沾染上多少因果,終于在時間的盡頭之后,看到一抹光明。
……
……
不知道多少歲月之后,洪荒源界屹立在萬界之巔,光輝照耀無量歲月,無量文明。
這個時代,時間于凡人而言,是一去不復返的,是難以改變的。
于大能而言,時間就像一首尾銜接的響尾蛇,過去可變,未來可變,仿佛處于另一類緯度之中。
現在不可變,卻又能變成過去,一切都充滿強拳的道理,充滿著數不清的博弈。
未來之中,有帝者自微末而起,戰勝一切強敵,占盡一切造化,取天心而代之,終極踏破了冥冥中某個關卡。
帝冕男子,坐在時間長河之中,似乎在思慮著,臉上微微有過糾結之意。
“我這就成就無上大羅了?”
“我似乎可以回到過去,給自己編織一個強大的跟腳?”
“但這樣,會不會被過去的前輩暴打?”
他不過沉思半刻,就做出了決定。
“怕個球,我都成就大羅了,怕死的就不是大羅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