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嗣突然可憐起芹九來，抓了一輩子臥底，卻沒想到藏得最深的臥底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活動。
“怎么可能！”
領頭那人大叫，似乎是聽到了最難以置信的事情，如果福特是臥底那不說明他們東廠之前所做的掃諜行動都是笑話嗎？
連掃諜的隊伍中都混進了間諜，還是二把手，可想而知東廠內部已經變得跟篩子差不多了。
“基爾，東廠新晉干部的兒子，后起之秀呢。”
“我還在當臥底的時候聽說了不少你的事跡，比如教訓試圖反抗東廠統治的黑幫的事情。”
福特說這事的時候滿臉嘲弄，顯然是在東廠憋了一肚子氣等著發泄。
基爾不過是正好撞上槍口罷了。
“那……那芹九呢？以那個男人的實力，我不相信他沒發現你是臥底。”
“他不會也是臥底吧？”
基爾的臉上已經充滿了絕望，若是連芹九這個反間諜專家都是臥底的話，東廠就真的沒有可用之才了。
“芹九啊……”
福特臉上有些古怪，半晌后才道：“你放心好了，芹九他可不是臥底。”
“那！那為什么他沒看出你是臥底？”
“為什么？你們還記得他是什么時候入了上層的眼的嗎？就是我剛臥底東廠的時候！”
福特回憶起自己的臥底生涯，不由得笑了笑：“當時他還是個混日子的小隊隊長，還是我進了他的小組，幫助他抓到所謂的臥底，他的晉升才開始的。”
福特看著基爾淡淡道：“那些所謂的臥底，都是東廠中有著不錯潛力的新人啊!”
他一陣唏噓：“當初為了制造那些其實不存在的證據，花了我不少功夫呢。”
基爾麻了，不想講話。
見到基爾這副模樣，福特也不再去看，便轉頭，然后就看到藤嗣那一副諂媚的臉。
“哎呀！警察叔叔，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，咱們當時回來的時候我不是有意踹你一腳的！”
“當時我就感覺您身上有一股正氣！”
“您虎軀一震，我當時就想倒頭跪拜啊！什么是人中龍鳳，可不就是您嗎！”
看到藤嗣這幅自己記憶中的熟悉模樣，福特感到一股寒意，總感覺對方心里在打著什么算盤陰自己。
“差不多得了，你又沒犯什么事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。”
藤嗣表面認同的模樣，心里則打起鼓：這可不一定，你不是最擅長偽造證據嗎？
“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。”
“怎么說？”
“如果不是你破壞了我繼續臥底的計劃，我現在恐怕還在東廠擔驚受怕，可不像現在恢復了身份。”
“小意思，小意思！”
藤嗣撓頭僵硬的笑起來，指了指抱頭蹲在墻角的幾人：“這些人怎么處理？”
“你不是報警了嗎？等會交給君莎們就行了。”
“嗯？您是一個人來的！”
“是啊，怎么了？難不成你以為這么多人看著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