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讓人通知一下城內的人收尸。
當然清兵們不情愿收尸,因為他們沒有此習慣與傳統,從來都是殺到哪里,尸體就丟到哪里。
當然如此做法,疾病開始在軍中蔓延。
而鄭軒派了六千人將城圍住,其余的人帶上白紗,開始收拾尸體,將敵我雙方的分類好。
順便問一問清軍要不要帶回自己手下士兵的尸體,可他們接收了五百具之后,就開始拒收了。
鄭軒也讓人挖一個深坑,將清兵的尸體全部埋進去,填堆到還剩一米的深度,再殺進石灰粉,草木灰,再蓋上厚厚的土層壓實,立一塊簡單的墓碑。
己方的士兵尸體,也是類似如此做法,但立的是石碑,還將戰士的名字刻了上去,優待當然比清軍好太多。
幾日之后,府城內的清軍就出現了腹瀉嘔吐,甚至是感冒,每日都有好幾人病死。
這是由于他們把帶進去的尸體,敷衍掩埋,處理的方式也盡顯極端,要是不夠位置的,直接扔到護城河內,尸體隨著河水飄走。
對于福康安來說,綠營士兵本來就是奴隸,屬于賤民之一,給你收尸就算不錯了,還想要風光大葬?下輩子投胎再說吧。
而對待八旗士兵,則是每人一個墳墓,不久就將城中的空地全占滿。
宜蘭軍營地里。
一位團長走到營地內,搖晃腦袋,像是在抱怨一般,“綠營兵的尸體太多了,埋葬八千人,五百人送還給清軍,但他們只接收八旗兵,城門下的清兵尸體直接扔進河內。”
“看來他們的做法挺傷人心。”鄭軒露出了一抹狡詐的微笑。
隨后他扭過頭,叫來鄭暄妍,“你有干過報社工作嗎?”
“學習過一些。”鄭暄妍如實回答到。
鄭軒點頭道,“你如今的任務就是記錄,將清軍對待尸體,以及他們的習慣記錄下來,比如拋尸等等之類的,當然盡量別丑化也別美化,中規中矩,老實記錄就可以了。”
鄭暄妍額首之后,拿出了一個小冊子和鉛塹開始寫寫記記。
團長知道鄭軒又要玩哪一套,也不戳破,而是繼續說道:“我粗略的統計一下,清軍傷亡將近九千人,其中包括湖廣總督常青帶出城的清兵。”
“我方傷亡呢?”鄭軒并未覺得是讓人高興的事情,敵方巨大的傷亡,往往代表著己方的傷亡也不小。
“一個團的兵力。”團長如實回答。
鄭軒深吸了一口氣,然后點起卷煙,吧嗒吧嗒地吸了起來。
一個團的兵力三千人,這一仗就沒了,雖然與敵軍的兌換比是1:3。但鄭軒手中可是擁有大量的火器,大炮,裝備上碾壓,依舊擁有巨大的傷亡。
“王牌就是王牌,還是不能小覷他。”鄭軒慢悠悠地道。
“首長,什么時候攻城?”
“在等,等王中正的軍隊會合,就是我們攻城之時。”
鄭軒早已經想好如何攻城,可他現在缺乏主要火力,只能等拿走五十門野戰炮的王中正這家伙。
而自己與福康安正面戰場,主要是消耗敵方有生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