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只有逃到對面去,對面好吃好喝,在此地狗屁不是!”
眾人紛紛點頭,隨后再密謀驚天大案,密謀的不僅僅是一小撮綠營兵。
其他的帳篷綠營兵也是暗流涌動。
他們都在這場戰爭中受益頗豐,收獲了大量的干面,熏肉,香煙,還有幾兩銀子。
這些可都是貴重之物,如今讓他們放棄這些財物,去與賊人廝殺,他們哪會心甘情愿。
好不容易富裕一番,如今卻又要賣命,人死了之后全都帶不走,這不是白忙活了嗎?
當然最重要的是,賊人給得更多。
他們此時內心更靠近光復軍,而非清兵。
就在畢沅準備開戰的前一天晚上。
營地里發生了小規模的騷亂。
原本只有一兩支伍隊,什隊,為了叛變,偷偷地跑到了軍官的營地,直接將“千總”給綁了。
之后趁著夜色跑到光復軍陣地歸降,并主動獻上了“千總”。
此時的清軍“千總”將領一臉茫然,自己不過是小酌一口酒,怎么就到了賊人的陣地。
“你們這些白眼狼,竟敢背叛大清,不得好死!”
千總指著那些綠營兵罵道,卻又無可奈何,被人五花大綁,周圍都是清一色的光復軍,正滿臉笑意地看著他。
景四維將羞愧的綠營兵護在身后,淡定地說道:“這并非他們的錯,而是你們既讓人賣命,又虧待他們,錯在于你們。”
那名千總頓時就焉了。
的確綠營兵的待遇不盡如人意,與八旗和滿兵比起來相差甚遠。
他早已經知道綠營兵流通干面香煙,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誰叫香煙太好抽了。
只是沒想到,這些綠營兵將自己這名“顧客”給賣了!
豈有此理。
難道就不知道顧客是“老祖宗”嗎?
景四維看著他無地自容的表情,帶著笑意說道,“放心你不是一個人,還有其他的人會陸續趕來。”
然后指著另一邊,只見好幾名把總千總都被人帶到了此地,于是他內心也稍稍地平衡。
此時的清軍營地。
外逃的人員越來越多,而被綁走的將領官位也越來越大,先是八旗兵,把總,牛錄額真,再到千總,伯長,守備,游擊。
只有你們想不到,沒有他們干不出的。
直到有一支伍隊的綠營兵想要去摸參將的帳篷就被發現了。
這些綠營兵見勢不妙,就與這名參將廝殺起來,很快參將的親衛全都戰死,參將的人頭也被綠營兵收割了,接著綠營兵急忙地逃出了營地。
整個營地就陷入了混亂。
畢沅聽到外面混亂的聲音,隨手抄起一把刀,便出了帳篷。
他是文官出身,帶著刀不過是花拳繡腿,用于擺設,嚇唬嚇唬別人。
很快他的親兵圍了過來,護在他身旁左右。
徐嗣曾也是屁顛屁顛到他跟前。
“發生什么事了?為何營地如此混亂?”
“大事不妙啦!這些綠營兵都造反了,他們為了叛變賊人,居然捕捉營里的軍官,獻給賊人去啦!”
“什么!真是愚夫!”
畢沅頓時內心氣血翻涌,內心無力呻吟,就差一口老血要吐出來,不過很快回過神來。
“快派人保護王爺,要是他出了變故,你我都擔不起這個責任,快去!”
畢沅急忙道。
徐嗣曾立刻點頭,隨后帶上幾個八旗親衛便趕往了王爺的帳篷。
此時的永琰正在呼嚕大睡著,并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事情,直到徐嗣曾過來稟報之后,他才緩緩起身。
可出了帳篷之后,才發現外面兵荒馬亂,廝殺的聲音偶爾出現,但更多的是追捕逃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