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清軍可是有四萬多人。
不過經歷上一次事件之后,清軍的人數直線下降,死傷數百人,叛逃接近兩千人,還有數百人趁著營地混亂,直接逃之夭夭。
“如今還有清兵叛逃嗎?”
鄭軒瞧這地圖,跟著看他問道。
黃宿搖頭道:“并無,投靠咱們的綠營兵都在那場事故中來了,剩下的都是有家室之人,
他們的戶籍也在清軍手中,即便有這份心思,也沒有膽量,特別如今知道咱們后撤,更是不敢前來。”
“看來這個策略也到頭了,不過咱們也促成了一件好事,對面之人極度不信任綠營兵,大家也都是離心離德,互相防備。”
鄭軒認為現在的清軍早已經無戰力可言。
畢竟仇恨的種子已經在清軍中種下了,只要一把火,說不定混亂就會出現。
“我們是時候進軍了!”
鄭軒下令道。
翌日,光復軍便從龍虎山下上清鎮以及貴溪縣整軍待發,之后便將鷹潭鎮給圍住了。
但也只是圍而不攻。
對清軍并未造成多大的影響,因為鷹潭鎮可是三江匯聚之地,清軍也能源源不斷地獲得補給。
當然光復軍也是如此。
此時畢沅狐疑地看著對面的賊人,“對面軍中幾人?”
徐嗣曾答:“賊人兵分兩處,每營約有四五千人,可是要一舉將他們殲滅?”
“不可,雖然兵力稀疏,但他們火器兇猛。”畢沅沉聲說道。
他害怕會像上次那般,覺得勝券在握時,沒想到中了賊人的圈套,使得自己的清兵損失慘重。
“畢制臺,但咱們在此地耗著,每日消耗的軍糧不計其數,恐怕有些不利呀。”徐嗣曾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“這并非現在最重要的事情,我認為,當全軍中八旗與綠營不和,若是賊人再動動手腳,這后果不堪設想……”畢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
他何曾不知道如此龐大的軍隊,每日消耗的軍糧數量。
但對面的賊人狡詐無比,而自己手中的清軍弊端眾多,這需要高明的手段平衡。
最后徐嗣曾想到了一個計謀,“與其讓八旗綠營相互猜疑,倒不如將他們隔開,分兵對付敵人的兩個營地。”
“此計甚妙。”
畢沅也將此計策再完善一番,比如兩軍誰先剿滅敵人,誰就能獲得更多的獎賞。
于是戰斗便在第三日打響了。
這原本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戰斗。
但效果確實讓人無言以對。
最先潰敗的是八旗兵,他們以前戰爭中就是躲在綠營兵的身后,讓前面的人先死,而自己在后面摘桃子。
如今讓他們分兵出來,直接面臨賊人的轟炸,于是還沒接觸就已經潰散了。
而且戰力直線下降。
即便大清的精銳火器營,鍵銳營,也與光復軍對射兩輪之后,丟了一些尸體,就開始往本營的方向潰散。
他們可都是乾隆老爺身邊的近衛,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?
而綠營兵則是止步不前,在長官面前裝模作樣,沖沖殺殺好幾輪,也沒有摸到對面的陣地。
之后報告一聲,“賊人火炮犀利,軍中將領無法上前,然后就撤了回來。”
這場戰斗打得跟猴子耍戲般。
畢沅氣得可氣的跳腳,自己剿滅百蓮教叛亂,那時清兵用火器耍得虎虎生風。
可如今對面也使用火器,清兵個個呆頭呆腦,放了幾聲空槍就逃跑,這所謂的英勇哪里去了?
畢沅只能咬咬牙,“鳴金收兵!”
之后大袖子一甩,氣轟轟地進入了營帳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