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只能硬著頭皮往上前頂。
可槍聲越來越大,倒下的人越來越多。
敵方全都朝著城門口射擊,每一秒都會倒下三四名足輕,即便足輕手上拿著藤甲盾用于抵擋,也都無濟于事。
而且隨著雙方距離越近,相差距離也不過是六七十米,槍聲數量也越來越多。
最后眾人見到可怕的一幕。
只見對方將好幾臺如同鐵炮一樣的東西架設在地面上,之后點燃了引線。
那如蜂窩狀的鐵炮,冒出了狹長的火焰。
一枚鋼珠帶著凄厲的破空聲。
直接洞穿了藤甲盾,立刻沒入一名足輕體內,跟著穿過骨骼,鋼珠并沒有變形,而是從這名足輕體內竄了出來,接著進入第二名足輕體內。
或許因為日藩足輕身體太過于瘦弱,鋼珠的威力并沒有減少太多。
直至洞穿了第三名,鋼珠的威力才被完全抵消了。
一枚鋼珠擁有這般恐怖的殺傷力,可是18連發機槍,顧名思義就擁有18枚鋼珠。
朝著沖過來的足輕進行掃射。
頃刻間血肉橫飛,大量的足輕身上綻放出血霧,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撕裂了骨骼,他們中彈的那一瞬間直接倒在地上。
成片的足輕,此刻就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,越靠前的死得越快。
此時幾個先遣小分隊,好幾臺機槍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機。
猶如割韭菜一般,一刀刀的下去,足輕成片成片的倒下。
跑在最后面的足輕驚恐的看著,自己前方的同伴一個個倒下,他跑沒10米遠,就發現自己從最后一個成為了最前一個。
許多人這時候止住了腳步。
這無疑搶著自殺。
“快逃呀!”
“退回城內!撤退!”
“快救救我!我腿斷了!”
“啊……!嗚嗚,娘親,我不想死……”
各種各樣的聲音,在外城內充斥著,有驚恐逃跑的,有臨危受命的,也有倒在地上沒有死絕而不斷哀嚎的。
各種各樣。
島津重豪看到下面的狀況,臉都綠了,他從來沒有想象會發生這樣的情況。
這簡直就不是戰爭,這是一種**裸的屠殺,他沒有見過如此高效的殺人機器。
此刻他的表情是復雜的,他是一位戰爭狂人,對敵軍所使用的機槍充滿了饑渴,但同時也是絕望。
此時足輕早已經受不了這樣的打擊。
士氣低落到低谷,立刻逃回到內城。
方文也大松了一口氣,如果對方依舊向前沖的話,那只能使用投雷的方式先削減一波敵人,之后才與對方進行近戰。
如今對方退了回去,他就不用面對這般生死時刻。
“開火射擊!把他們給嚇回去。”
方文大聲的命令道。
他周圍的隊員紛紛舉起手中的槍,開始朝著四散而逃的足輕進行射擊。
一時間槍聲又大了起來。
大量逃難的足輕倒在地上,加劇著隊伍的混亂。
島津重豪此刻咬牙切齒。
自己派出去的一千人足輕,此刻回來的只剩下三四百多人,而且還折損了一名大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