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野家是平民,而他們家雖然沒落了,但還頂著忍族的名頭。
平民面對忍族總歸有些自卑感,也難怪美惠這樣拘謹。
這就有些難辦了。
白石義城暗暗叫苦。
他還想著撮合兩人,以此來改善白石榮澤的精神狀態。
照現在這種情況,怕是竹籃打水。
至于他畢業考核的問題,川野進門時就和他說了情況。
時間定在一個月后,地下訓練場。
美惠攙扶著已經爛醉的川野回家,白石義城起身相送。
他們家周圍都沒什么人,白天還看不出什么,但是到了晚上就有點讓人心里發毛。
就連白石義城一般在晚上也不出門,夜路走多了難免遇到鬼,更何況他們這個家族幾乎和鬼族差不多。
如果把忍蝶召喚出來變成人...
光是想想那畫面就讓人頭皮發麻。
白石義城把他們送到了燈火通明的大街上。
回家后,白石榮澤已經收拾完餐桌,正坐在臺階上等他。
“送回去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簡單兩句后,白石榮澤起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間。
白石義城在他身后問道:“你覺得美...川野老師這個人怎么樣?”
本來是想問好叔叔對美惠有沒有什么感覺,但是他又不敢太直白,要是被察覺出什么,怕是要被吊在樹上打。
“挺好。”
就這?
白石義城撓頭了。
......
又是新的一天。
白石義城打著呵欠起床,然后洗漱做飯。
等到白石榮澤起床后,兩人坐在一起吃飯。
“叔叔,這個畢業考核如果通不過怎么辦?”
“回忍校繼續上學。”
好吧,看來必須全力以赴。
在他出門時,白石榮澤盯著他的背影怔怔出神,突然問道:“你...有沒有感覺身體不對勁?”
“沒有啊,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。”
白石義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轉身出門。
白石榮澤嘆了口氣,神情落寞。
有心想告訴他關于芽衣的事情,可是又怕白石義城對秘術生出戒心。
父親臨走前的囑托,族人在戰場上的慷慨赴死,哥哥嫂子為他斷后的決心...
白石榮澤感覺自己快要瘋了,就算靠著酒精麻痹自己,心中的掙扎痛苦也沒有絲毫減弱。
三代一直在緊逼著他,最近又有兩個小家族被三代拉攏,團藏背地里小動作不斷,偏偏他還不能反抗。
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連忍者身份都沒有的酒鬼。
照這樣下去,自己死后怕是這個家族就徹底完了。
到了那個時候,白石義城天賦越好死的只會越快。
醫院最多只能算是緩兵之計,他很清楚以竹本為首的忍族不可能讓白石義城悠閑度日。
自己也不能拋棄這些忍族,沒有了這些忍族的保護,他和白石義城很快就會消失在木葉。
就像一顆石子投入水面,或許會有波紋蕩漾,但很快就會恢復平靜。
這就是政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