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菜很快上桌,眾人吃著喝著,氣氛迅速火熱了起來。
由于都是年輕人,席間自然沒有什么惹人厭煩的酒桌文化,大家都是敞開著吃,談論的話題也基本圍繞著吃喝玩樂、以及一些可以調侃的梗,沒有什么嚴肅的內容。
吃海鮮顯然不能喝啤酒,不然就是快進到痛風的節奏。
林謹言跟幾名男生開了一瓶白葡萄酒,每個人都倒上半杯,一邊吃著菜,一邊小抿一口,確實要比單純吃菜要暢快許多。
幾名女生不喜歡葡萄酒,最后便一起點了清清爽爽的米酒,也算是小小地配合了一下席間的氣氛。
方棠手里捧著一杯米酒,淺笑著和對面的季嫻低聲閑聊,目光卻會時不時地轉到身旁的林謹言手上,細心觀察對方到底喝了多少酒。
她可不想晚上回去之后,還得照顧一個喝醉酒的人。
萬一對方喝醉了調戲她,她連一秒鐘都把持不住怎么辦?
懷孕可是會耽誤學業的。
“呼……”
她抿了一口米酒,愜意地瞇起眼。
香香甜甜的,感覺比之前的什么起泡酒還要好喝。
這應該算是好喝的飲料,不算酒。
她睜開眼,伸出筷子準備夾菜,卻突然感覺有些不對。
身體怎么變熱了?
是空調溫度變高了?
她疑惑地掃了眼周遭的眾人,沒發現有什么異常,便也暫時將疑惑放回心底,繼續跟人吃菜喝酒聊天。
大約十分鐘后,方棠對面的季嫻掃了前者一眼,目光微頓,遲疑道:“方棠你的臉怎么這么紅?”
“啊?”方棠有些迷糊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砸吧砸吧嘴,“很紅嗎?我只感覺餐廳里好熱啊,就跟沒開空調一樣。”
“真的很紅。”季嫻從自己的包包里取出化妝鏡,遞到她手上,“你該不會喝醉了吧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方棠抿了抿唇,接過化妝鏡仔細查看自己的臉蛋,發現臉頰處確實有著十分明顯的紅暈,甚至連下眼瞼周圍都是粉膩膩的一片,“真的哎,怎么回事啊?”
一旁的林謹言聽到這傻憨憨的話,忍不住轉頭看了她一眼:“怎么了?”
“哎~阿言,你看我的臉是不是很紅、很奇怪?”方棠用食指抵著自己粉粉的臉頰,緊抿嘴唇,將一邊的側臉湊到他眼前。
在室內不甚明亮的燈光下,她臉上的紅暈仿佛是被添上了一層最特別的色彩,明艷動人,惹人心生旖念。
“嗯?”林謹言微微一怔,心臟不爭氣地快跳了兩下,隨后又迅速收斂思緒,微微皺眉,“確實很紅……你喝醉了?”
微頓半秒,他將目光轉到了季嫻身上,“嫻姐,她喝了多少酒?”
“她后來都沒加過酒,應該就這一杯。”季嫻舉起手里的玻璃杯示意了一下,“按理來說,這么一點米酒,是不太可能喝醉的。”
“難道是不能喝酒的體質?”林謹言思慮一瞬,偏頭詢問還在用手指戳自己臉頰的女孩,“你頭暈不暈?”
“有一點。”方棠眨巴眨巴眼睛望著他,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,“意識有點模糊,很像是剛下飛機時候的那種朦朧感。”
“這是什么神奇的比喻?”林謹言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頰,“還挺燙手的。”
“熱!”方棠嘴里念了一個字,雙速轉動,像是還想再說些話,卻又突然被記憶卡了殼,不知道該怎么說。
“熱也不能脫衣服,你身上可就只有這一件短袖。”林謹言在她耳邊小聲警告道。
“你當我傻呀!這里是餐廳,不是家里的臥室,當然不能脫衣服。”方棠朝他翻了個白眼,縮回身子,伸出筷子夾菜,“我只是頭暈,又不是腦子壞掉了。”
“一杯米酒都能喝醉,誰知道你這體質還會不會出什么bug。”林謹言伸手取過她的酒杯,將杯底剩下的一點米酒喝盡,避免對方偷喝。
剩下的時間,他將一半精力都放在了對方身上,時刻關注對方的動作,避免發生意外。
大約又過了十分鐘,林謹言正在跟張立軒閑聊時,方棠突然將腦袋靠在他肩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