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此一戰,突厥右翼大軍崩潰,雖然輕騎兵沒怎么受損,但重騎兵全軍覆沒,軍心已散,再無一戰之力,只匆匆射了幾箭后,便往后潰逃。
而薛萬徹手下的陌刀衛,以及飛雷炮部隊(沒良心炮又名飛雷炮)越過戰場,留下滿地的人尸馬尸,兵峰直指突厥中軍。
……
“報!”
“我軍左翼遭遇唐軍襲擊,其主帥乃是靈州大都督李道宗!現左翼大軍已與其接觸,正在戰斗!”
突厥中軍大帳,頡利還沒睡醒,整個人半**著,聽到傳令兵的匯報后,大驚失色。
“你說什么!再說一遍!”
頡利聲色俱厲,昨晚執失思力還把兩朝談判中遇到的具體領土分割問題呈上來,自己和一眾謀士反復商議后才把討論結果讓使者帶回長安,進行最后的敲定。
萬萬沒想到,天色剛亮,左翼大軍竟然和唐軍開戰了,這到底是李道宗不經長安同意私自開戰,還是得了長安的授意,如果是后者,那事情就真的糟糕了。
“不會的,不會的,李承道那小兒只不過十五歲,怎么會有如此魄力!”頡利心煩意亂,“肯定是李道宗私自行動!這幾年來,李道宗一直在靈州與我軍大戰,現在長安想要議和,他必定心有不甘,才有此舉……”
“可汗,可汗陛下……”
頡利還在懷疑,遠遠的,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,接著,趙德言衣衫不整,須發凌亂,跌跌撞撞地沖過來。
趙德言和頡利都一樣,昨晚一直討論到丑時(凌晨兩點)才決定好領土問題,讓使者傳回長安,現在兩人都只睡了一個多時辰,頂著兩個黑眼圈,滿眼血絲。
“德言,你來了!”
頡利見來的是趙德言,眼睛一亮,連忙上前。
“可汗陛下,聽說我軍左翼與唐軍交戰了!”
“是的,剛剛接到消息,唐軍主帥是李道宗。”
“靈州大都督李道宗?此人與我突厥乃是世仇,會不會是其私自行動?”趙德言顯然對李道宗也非常熟悉。
“德言,你想的和我一樣……”
聽到趙德言的話后,頡利臉上一喜。
“報!”
但他的話還沒說完,又是一陣急促的聲音遠遠傳來。
“什么事!”
頡利和趙德言對視一樣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隱隱的憂慮。
“報可汗,今早發現,有五艘巨大的奇怪大船正順渭水而下。”
“奇怪的大船,你說清楚,怎么個奇怪法?”
趙德言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,他再也顧不得自己往日的儒將形象,上前一步,抓著這名斥候的衣領,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。
“這,這些船……”
“這些船怎么了?”
趙德言聲色俱厲!
“這些船好像不是木船,是鐵船……”
“鐵船?”
趙德言和頡利兩人的眉頭同時皺起,荒謬,鐵做的船怎么可能在河上飄,難道不會沉水底嗎?
但斥候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來騙頡利啊,除非他命不想要了。
“報!”
還未等兩人想明白,又是一聲傳來。
而最后趕來的這名傳令兵再也不負前兩名的鎮定,他整個人連滾帶爬,滿臉恐懼地摔倒在頡利身前。
“何事如此驚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