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道意味深長地說道，語氣古怪。
楊師道心中一動。
“陛下的意思是？”
“將士們出征在外，男人嘛，朕都懂，相信帶兵的將領們也懂。每日廝殺，把腦袋別在褲襠的日子，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。輕則精神失常，重則引發嘯營。軍營中的小伙們，最是血氣方剛，陽氣充足……”
（嘯營：中國古代軍營之中營規森嚴，別說高聲叫喊，連沒事造造謠都有生命危險。而且軍營是地道的肅殺之地，中國傳統的軍規有所謂“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”，當兵的都是提心吊膽過日子，經年累月下來精神上的壓抑可想而知。另外一方面傳統軍隊中非常黑暗，軍官肆意欺壓士兵，老兵結伙欺壓新兵，軍人中拉幫結派明爭暗斗，矛盾年復一年積壓下來，全靠軍紀彈壓著。尤其是大戰之前，人人生死未卜，不知自己什么時候一命歸西，這時候的精神簡直處于崩潰的邊緣。）
李承道手指點了點桌案：“所以朕覺得有必要讓將士們有一個發泄的途徑，而男人嘛，發泄最好的辦法是什么，你們都是男人，肯定都懂。所以朕覺得每一千士兵配置五十名女子是很合理的，戰場上沖鋒陷陣，殺在第一線的將士，或者有功勞的士兵，能在戰后得到發泄，這將是對將士們最好的獎勵。”
“當然誰能去，誰不能去，都由各級主將來定，但依朕的意思，原則上要實行361獎懲制度。什么是361制度？就是30%的將士能發泄三次，60%的將士只能發泄一次，另外剩余10%取消資格作為懲罰，你們覺得怎么樣？”
“當然，這只是朕腦子里的一個初步念想，是否要落實朕還沒想好，你們可以替朕好好想想。景猷，你也是帶過兵，打過仗的人，你有空的話可以找李孝恭，李靖他們好好聊聊。”
“這，這……”
楊師道張了張嘴，瞪大眼睛，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承道，高表仁則是徹底驚呆了。
見兩人如此，李承道知道自己的話有點過于驚世駭俗，便皺了皺眉，假裝不悅：“哼，怎么了？朕只是想為戰士們謀福利，讓更多的勇士有沖鋒的動力，難道有何問題？”
“不，不……”
楊師道猛地站起身，先是點了點頭，又馬上搖了搖頭。
“陛下，此舉微臣還需要和各大主將以及兵部好好探討一番，一個月，不，十五天，請陛下給微臣十五天時間，微臣必給您一個答復。”
“這倒是不急。”李承道擺了擺手，“朕只是發現每次大戰結束，青樓生意必將十分火爆，軍營幾里外，暗女昌林立，與其讓戰士們無序地自我發泄，還不如利用這一點，形成有組織，有紀律的集體行動。”
“這不僅能大大激勵戰士們的戰斗熱情，讓他們能更加奮勇殺敵，也能極大地削弱戰士們的精神壓力。而且……”
李承道想了想，皺眉猶豫了好一會，還是說出口：“暗女昌中的女子有不少得病，這些疾病會極快地在軍中傳染，引發更大的惶恐，這不是朕愿意看到的。現在如果把這些女子組織起來，定期進行健康檢查，不僅能讓將士們放心，也能極大地減緩軍中流行病。”
李承道看向楊師道：“這一點你們也要考慮在內，好了，講著講著就跑題了，我們回到這次出使倭國來。”
（貳戰倭國10%~20%的傳染率了解下。73000人，12000人得病，因病減員人數遠遠多于傷亡人數。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