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第三個條件,對你我都有好處。”
劉景頓了下,接著道:
“你我二人要立下道誓,并寫下書面協議,你先給我法訣和草藥,我為你取魂燈。
這樣你不用擔心我拿了東西食言,我到時被抓,也能有個證人。”
梅坤冷笑道:
“你要什么證人?”
劉景回道:
“當然是證明我只是去取東西,并非無視規矩,挑釁妖府。”
梅坤諷刺道:
“天真,你進了妖府,就是違規!”
劉景直接回了句:
“那我不去了。”
“你!”
梅坤被劉景的無賴語氣氣的夠嗆。
“道友要不回去考慮考慮,不過盡快給我答復。”
劉景用白日梅坤的話,原句奉還。
梅坤冷靜下來后,忽然問道:
“難道道友能忍受那般老牛拉車的煉氣速度,舍得《回祿咒引》?”
劉景狀似無奈的嘆氣道:
“前途要緊,日后再尋其他煉氣法不遲。”
“呵呵。”
梅坤一陣冷笑,隨即道:
“道友是言不由衷,趁火打劫啊,其實我可以找別人的,比如周成華道友。
我相信送上桃花釀與桃花散,周道友絕對愿意為在下走一趟,而且他比你修為更深,更有把握。”
說罷,梅坤盯著劉景,觀察,試探。
劉景是穿越而來,因為要應付原身的親友,最先學會的便是隱藏真實性情,已經熟練的很。
用在此處,表現的便是城府極深,任由梅坤死盯,始終不動聲色。
反而淡然回道:
“那道友何不去請周道友,說不定,他還能和妖府妖王把酒言歡呢。”
良久,風更加涼,一片烏云飄過兩人頭頂,遮住了月光。
梅坤的面容輪廓登時晦暗一片,然后就聽他冷哼道:
“我答應了,明日城隍廟見。”
烏云漂過,也帶走了梅坤的身影。
劉景提著燈籠,望著遠去的背影。
不知怎的,心中并無想象中那么激動,反而纏繞一個疑問:
剛才,梅坤的表情到底是什么?
直到返回聽竹齋,劉景還在想著那個問題。
“梅坤真的只是為了那盞魂燈?”
已經是半夜,劉景沒驚動李伯夫妻,悄然進了莊子。
剛到內院,呱一聲,紅蛙從水里跳出,蹲在荷葉上好奇問道:
“道友,你把那丑魚妖怎么樣了?”
“物盡其用。”
劉景的四個字,聽得蛙妖一臉懵逼,半天后,突然驚呼道:
“道友你把那魚妖吃了?”
“對,很難吃。”
劉景本就身體虛的不行,又和梅坤耍半天心眼,吹那么久涼風,實在疲憊的不行。
蛙妖還在那咋呼什么“那么丑,肯定難吃”,劉景悶頭爬上二樓臥室,倒頭便睡。
李伯不知劉景夜里回來了,第二天早上就沒來叫他用早膳。
劉景一覺睡到晌午,才被來打掃閣樓的李伯驚醒。
“對,今日要去城隍廟取法訣和藥草。”
睡意朦朧中想起昨夜約定,就要爬起。
忽然察覺經過一夜恢復,加上固元丹的藥力,身體的精力恢復許多。
就見劉景猛地一個激靈,瞪大了眼望向窗外陽光,脫口道:
“新異能!”
“哎呀,老爺您昨夜回來啦?”
李伯聽見樓上動靜,但礙于劉景的規定,不能上二樓,只好在樓下高聲呼喊。
“李伯,我要修行,您先出去吧,順便讓楊嬸準備一頓豐盛大餐。”
李伯知道劉景非普通人,只要聽到修行,便代表不得打擾。
于是應聲出去,還把院門關緊。
再無他人,劉景來到池塘的小棧橋,叫了兩聲蛙妖,沒人答應。
“看來去找吃的,還沒回來。”
然后,劉景開始脫衣服,差不多時,深吸一口氣,施展新異能。
體內精氣大量流逝,片刻,視野猛然旋轉,身體開始極速縮小、異變。
若是外人在此,肯定驚掉一地下巴。
只見一片金紅光芒自劉景體內涌出,瞬間將他浸沒,隨即光芒一轉,縮成一團。
砰,光芒炸開。
現出一條額上有角,尾巴分叉,好似大鯉魚般的金紅怪魚。
撲通,怪魚掉入池塘,歡快游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