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試試現在的他,將旱魃異能火力全開后,能撐多長時間。
也是釋放實力,給面前的夜游神看看。
轟!
洶涌的燥熱氣焰從他體內瞬間涌出,黑發“燃燒”,化作一條蓬松的炙熱火尾垂搭在身后,手上指甲狂漲。
這些都不算什么,最恐怖的,是以他為中心,生成了一個直徑十尺的氣環。
在這十尺之內,空氣、土地中的水分瞬間蒸發,虛空蒸騰到扭曲,地面大片龜裂。
由于站在河岸,一側臨近水邊。
就見從劉景腳下,肉眼可見的干旱跡象,一路向水邊蔓延。
河岸上的土地一一崩裂,貼近河岸的河水則瘋狂蒸發,一層一層的消失。
“這,這這?”
夜游神喬達星一退再退,離開劉景十尺之外,又退了好幾步,依舊能感覺到炙熱,周身的陰氣萎縮到薄薄一層。
望著那十尺內,恐怖的赤地現象,喬達星吞了口唾沫:
“這便是上古兇物旱魃的威勢?當真恐怖!”
劉景同樣興奮不止,用莫大的毅力才抑制住瘋狂大笑。
瞥了眼邊上的灃水河,他有種直覺,若他下水,可以將這幾丈寬的河水,攔腰截斷。
可惜,全盛的旱魃力量,即使經過洗髓伐骨,劉景依舊撐不住。
根據脈搏的跳動速度推測,大概是三十息(一分半)后,劉景便覺體內精氣一空。
再撐就要消耗生命力了,劉景果斷散去旱魃異能。
氣焰消散,頭發恢復,劉景恢復正常模樣,留下一個恐怖的干旱地圈。
遠處的喬達星,磨嘰了好一會兒才走過來,上來就揮著手上的樹叉抱怨道:
“道友,我這辛苦刨來的扶桑木,真是為你做了嫁衣。”
那旱魃的能力,單論攻伐,不比他這個七品夜游神弱多少了。
劉景一個箓生弟子能夠支撐這么長時間,無疑是憑借扶桑木幫他的洗髓伐骨。
喬達星的意思,劉景明白,是要讓他承情。
若他依舊是個普通的箓生弟子,堂堂七品夜游神,肯定說不出這樣的話。
喬達星已經認可劉景,至少不會再看低他,隨意欺他了。
劉景很快便適應現在地位,還利用夜游神的震驚心態,指著那樹叉張口道:
“道友,你這件法器交換不?”
這次,喬達星沒有直接嘲諷了,反而露出興趣問道:
“道友可是有什么寶貝?”
劉景想了想,拍拍腰上的儲物錦囊,試探道:
“這個錦囊如何,能裝不少東西呢。”
喬達星頓時翻了個白眼:
“道友以為我看不出么,這是裝那符劍的,并非純粹的儲物錦囊,恐怕只能裝幾件小玩意。”
說著,一拍身上臟兮兮的綠袍,炫耀道:
“就算你那是個儲物錦囊,哥哥我也看不上,我這幽藏法衣,能將那座土地社廟整個收進去。”
劉景順著喬達星的指示,望望遠處回灣村內的社廟,頓時苦笑。
自己的錦囊,確實是小玩意。
可他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,便是這儲物錦囊了。
“看來,我與這件法器有緣無分了。”
喬達星見劉景半天不言語,頓時明白過來。
面前這位,不過是走狗屎運得了那旱魃能力,本質上依舊是個授箓一個月的箓生弟子,哪里會有什么寶貝。
喬達星嗤笑一聲,暗道:
“差點被唬住了。”
見恢復了原先的市儈氣,劉景便不再妄想法器,轉而道:
“道友,我已經證實完,可以發出通緝神令,追捕那梅坤了吧。”
說起正事,喬達星也端正態度,想了想,還是否決道:
“我還需要些調查。”
“什么調查?”
“一是你說的臥澤峰墓穴,二是那梅坤任職的郭鎮城隍廟。”
劉景聽罷,果斷建議道:
“那不如我們現在就回郭鎮,再晚,恐怕梅坤的蹤跡就徹底消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