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頓時一陣雞飛狗跳,不一會兒,一個老頭揮著木勺,將一個少年趕出酒肆。
那少年狼狽躲閃,口中卻不停:
“老而不死是為賊,說的就是你這老頭,杏仙娘娘的眼前還敢賣假酒。”
“毛頭小子血口噴人,我吳老漢定要教訓你!”
干瘦老頭吳中氣的雙眼噴火,手中木勺奮力丟出,咣的正中少年額頭。
“賊老頭欺人太甚,我可是看你一把年紀才讓著你.......”
少年捂著額頭瞪向老頭,沒想那老頭俯身就要脫鞋,甩鞋底。
看著那黑乎乎的腳板,少年臉色一邊,連忙逃離危地。
“算你兔崽子跑得快。”
老頭氣哼哼的重新套上鞋,一轉頭見到氣質出眾的劉景,污濁的瞳孔當即一亮,裂著黃牙欣喜道:
“少爺快進來,我店老酒可是洪寧一絕,保你嘗上一口,下輩子都難忘。”
聞著那隱約傳來的腳氣味,劉景瞥了眼“吳中老酒”的旗幟,哭笑不得的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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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老頭氣呼呼的轉回酒肆,沖著空蕩蕩的桌椅一頓咒罵。
劉景走了幾步,就見剛才的少年,罵罵咧咧的蹲在路邊揉額頭。
“道友倒是好興致。”
劉景停下,沖那少年笑道。
早前,劉景通過香火煙云搜查那巫孽,遇上過一個陌生道神,正是眼前這位。
“唉,哪里有什么興致。”
少年深深嘆了口氣,苦惱道:
“風餐露宿,跋山涉水奔到這,卻是一腔熱血付諸東流,臨走前想嘗嘗中原老酒的味道,又碰上個老騙子,老無賴。”
“我老喬可真是命苦啊。”
劉景笑了笑,靜靜的站在旁邊。
少年應該與劉景年紀相仿,不會超過二十歲,不過也說不準,此人皮膚白皙,還有些娃娃臉,很顯年輕。
“在下喬金覺,見過劉景道友。”
嘆完氣,少年懶洋洋的起身,朝劉景隨意的拱拱手。
姓喬?
劉景心中一動,暗自望了望遠處杏丘前的神廟,那血人似乎稱杏仙為“喬瑜”。
“喬道友認得在下?”
回過頭,劉景悄然探詢少年。
喬金覺咋咋呼呼的叫道:
“我那么辛苦的來此,就是為了杏丘廟主持之位,順便做個軍侯,結果愿望落空,當然要打聽是誰搶先一步。”
劉景等少年抱怨完,問道:
“我是從滄江河趕到此處,道友比我辛苦,可是來自更遠的地方,不知是何地?”
喬金覺瞅了瞅劉景,隨即搖頭晃腦的叫道:
“哎呀不說了,我得立馬趕去前旗,晚了,好位置怕是又被人捷足先登。”
“嘖嘖,明明說好要用大比爭神職的,結果一個個的都走后門。”
義憤填膺的抱怨一頓,少年沖劉景揮揮手,一片黑色光華卷起他沖天而起。
劉景抬頭,望著劃過天際的墨光,眼神閃動:
黑光似乎是一頭異獸虛影,不像是符箓,也不像法術,難道是樣法器?
離去的這一下,立即顯示出少年的不凡。
“看來前旗軍侯,要定下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