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,主持大人終于來了。”
劉景一出現,杏仙便陰陽怪氣的譏諷,還指著邊上的黑衣無常,挑唆道:
“我一個小女子,倒是整日的閑散無事,可無常大人事務繁忙,今日屈尊來此,你這小小的九品道神,還敢擺譜?”
一百多歲的小女子?
還有,我們很熟嗎,只見一面,還是不歡而散好吧。
劉景暗自吐槽,不過念在梧桐山上的出手相救,任由她數落幾句。
而且這女人的性格,劉景差不多了解,類似嬌生慣養的大小姐,任性,刁鉆。
只不過一百多年了,依舊本性未變,實在令人驚奇。
等杏仙的話頭停了下,劉景扭頭看向那黑衣無常,抱拳道:
“在下剛從梧桐山返回,并非有意擺譜,望無常大人諒解。”
“撒謊!”
杏仙冷哼道:“我讓你打發了姓孔的,立即來陰府見我,你倒有閑心逛街。”
就在這時,無常瞥了眼杏仙,面無表情插嘴道:
“聽聞道友要入陰府,我便來問問那巫孽的情況,嗯,剛到。”
杏仙立即氣哼哼的瞪向無常。
劉景失笑,這無常看著冷面嚴肅,倒是個戲謔的人。
“那巫孽通過特殊的祭祀儀式,喚來了一絲血河巫師的神念。”
劉景簡要的描述了下梧桐山戰況,然后肅然道:
“我與青桐鄉的孔道友,都認為有一個巫孽舉行祭祀,就會有第二個,陵光府必須重新血蠱的危險性。”
無常聽罷,沉吟片刻,又問道:
“那巫孽的祭祀儀式,道友可看清了?”
劉景搖頭:
“洞穴中的祭祀被那巫孽提前毀去,并未留下痕跡,但我猜,應該是仿照那血河巫師的形象。”
無常皺眉道:“三頭八臂圖騰?”
劉景用余光掃了眼杏仙,回道:“應該沒錯。”
杏仙生了半天悶氣,想要發作。
可劉景與無常在認真討論正事,下方的牛頭馬面,一眾鬼差都在認真傾聽,她堂堂杏仙娘娘,實在不好胡攪蠻纏。
感受到劉景瞥來的眼光,杏仙暗自哼了聲,“算你識相。”
她指的是劉景并未提及,血河巫師點出了她名字的事。
雖然此事并沒有瞞過無常,她的事,陵光府的上層也皆知。
“神仙道占據在南蠻大地幾百年了,你們竟然還沒研究過巫教的祭祀儀式。
怪不得巫亂時,陵光府表現的那么蹩腳。”
杏仙終于插嘴,上來先是一頓群嘲。
劉景偷偷打量無常,見那男人面色沒有一點變化,再看下方的陰差們,也是面色如常,頓時暗道:
“看來杏仙的脾性,早已人盡皆知,大家都已習慣。”
杏仙說罷,所有人只靜靜的望著她,無人應聲。
瞅瞅劉景,結果見這位新任主持,與其他人一樣滿臉淡然。
杏仙忽然煩躁起來,氣呼呼道:
“你們一個個的真是又蠢,又無趣。”
無常與劉景相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。
隨即,無常朝杏仙拱拱手:“請娘娘賜教。”
下方牛頭馬面,鬼差連忙跟上,齊呼:“請娘娘賜教。”
劉景跟著起哄。
杏仙無力的嘆氣,沒了興致,懶洋洋道:
“關鍵是血蠱,沒有血蠱,什么祭祀儀式都沒用。
你們與其琢磨那東西,不如想想如何快速檢測出血蠱。”
“只要血蠱在,那巫連甚至不需召喚,自己就能降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