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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中旬,距離清河鎮東南約六百里的襄城,到處貼滿了通緝告示以及江湖懸賞令……
原來,襄城這幾年連續發生銀莊被搶的事件,做為襄城城主的時東云,為這件事可謂焦頭爛額。
更重要的是,時東云的頂頭上司,遠在蘇城的尤絡光已親自下令,若襄城再發生銀莊被劫的事情,將會由金陵神捕鐵幕親自來調查。
言下之意就是,你時令云頭上這頂烏紗帽也戴到頭了,干不好趁早滾蛋。
襄城是江南一代重要的稅收城池,城內常駐百姓五十萬,生活富足,商業十分發達。
本來這些都該是時令云的政績,但偏偏這幾年卻出現了專搶銀莊的劫匪,每次都在稅銀即將上繳到金陵前夕,搞的是滿城風雨,人心惶惶。
時令云也找人去追捕過劫匪,動用了一切可用力量,甚至請動了蕩劍門的弟子一切協助,但至今為止,就連劫銀莊的人長啥模樣都不知道。
眼看今年的稅銀又到了該繳納的時候,加上上司的逼迫,現年四十出頭的時令云是如履薄冰,為了發生意外,索性到安置稅銀的銀莊內親自看守。
但即便這樣他也不安心,索性在狗頭師爺的建議下,重下決心,發布懸賞告示,召集武道中人前來捉拿銀莊大盜。
然而,懸賞告示發布已經有好幾天了,但來當這“賞金獵人”的武道人士卻是寥寥無幾。
究其原因,襄城不比清河鎮,清河鎮九成九的所謂高手都不過是混吃等死的低武修行者,一有這樣的好事自然是蜂擁而至。
但襄城不同,在這個以商業為中心的“現代化”城市中,能混飯吃的工作不要太多,犯不著為了那掉腦袋的風險去賺那微薄的收入。
望著門可羅雀的府衙大門,時令云是欲哭無淚,索性橫下心把賞金從五十兩白銀提高到了一百兩。
一百兩銀子聽起來很多,足抵城里普通百姓兩三年的收入,但抱歉,這樣的賞金依然提不起大部分人的興趣,有興趣的也是沒能力只能眼饞的那種。
更何況,百姓歷來對官府的信用是持觀望態度的,就算把人抓了,沒準最后非但拿不到錢不說,還要借口讓你反交錢。
就在這樣的情況下,丁煉和瑤音來到了襄城……
“沒酒了……”
襄城大門外,丁煉看著空空如也的酒葫蘆,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回頭看去,卻見幾十步外的瑤音正持著新的導盲棍,慢慢的跟了上來。
這一路行來,丁煉算是對瑤音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,感覺這丫頭真的神奇,就沒有被什么東西絆到過,甚至一度懷疑她根本沒瞎。
“走快點吧,拖拖拉拉的!”丁煉不耐煩地催促道,“讓你晚幾天再啟程就是不聽,等本大爺拿了秦家的賞金,雇輛馬車,不是比現在這樣走方便多么?”
瑤音沒有回話,篼紗遮住的臉也看不清此時她是何種表情。
只有等她站到丁煉身邊時,才輕聲問道:“到哪兒了?”
丁煉說道:“到襄城了,現在我們身無分文,你說午飯怎么解決?”
瑤音道:“實在不行,我可以去獻藝賺錢……”
“得得得,還賣唱吶?等你湊足盤纏也不知要等何年何月,算了,碰上你算本大爺倒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