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能理解我此時的心情嗎?
我本想廢了這小子的武功,然后將我七十年的北冥真氣傳給他,幫他練成北冥神功,讓他做逍遙派的掌門,也算是給他一場大造化。
可是…
這小子卻質問我和他無冤無仇,為什么想廢掉他的武功,然后不等自己回答,他立刻就出手反抗,嘴里說著要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地直接把自己的功力給吸了過去。
尼瑪,這樣的話,雖然我七十年的功力還是跑到這小子的體內去了,但意義可大不相同啊。
原本是我主動傳功給他,算是對他有所恩惠,看在這個份上,他最后八成會答應拜我為師,完成我的遺愿,為我誅殺叛徒丁春秋。可是現在,他是在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,別說拜自己為師了,在他心里恐怕認為自己就算被他吸光功力而死,那也是罪有應得,自己對他非但沒有任何恩惠,還是個明明和他無冤無仇卻想要害他的大惡人,我這真是…
心里一陣悲苦,有一萬句話想說!
然后,這小子到底是誰,為什么他也會‘北冥神功’,而且還比我厲害這么多?
無崖子心苦之余,充滿了疑惑。
半分鐘后。
“砰!”蘇衍手臂一振,將無崖子震得在石臺上摩擦后退,正好停在了身后的巖壁前。
“唔!”畢生功力全都沒了,無崖子的下巴立刻就低了下來,垂著頭,陷入到了半死不活的境地。
“哼,我們無冤無仇,你居然想廢掉我的武功,閣下的心腸何其惡毒?看在你年事已高的份上,我不殺你,但我勸閣下好自為之,莫要在行惡事了。”蘇衍對無崖子一臉正氣地訓斥道。
“咳咳~”聽到這話,無崖子忍不住咳嗽了起來,嘴角溢出一絲血跡,尼瑪,虧大了,他真的是虧大了,對方這樣說,他還怎么說收這小子為徒,讓他接替逍遙派的掌門之位,為自己誅殺丁春秋啊?他那七十年的功力,打水漂了啊,嗚嗚嗚~
“告辭!”吸光了無崖子全部的功力,蘇衍也不在這里多耽誤了,衣袖一揮,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離開。
看著蘇衍那離去的背影,無崖子心中直叫喚:“徒兒,我的徒兒啊~”
“蘇公子,如何了?”山洞外,看見蘇衍邁步走了出來,蘇星河連忙上前對他笑著問道。
“聰辯先生,晚輩只是破了你的珍瓏棋局,你沒必要暗算晚輩吧?”沒有回答蘇星河的問題,蘇衍不再像之前那樣露出微笑的表情,冷著張臉對他質問道。
“啊?”蘇星河一臉迷惑,發生什么事了?
“聰辯先生明明能開口說話,卻一直裝成是聾啞老人,然后這山洞內又藏著一位武功高強,但隨意出手傷人的惡徒,這其中的用心不可謂不深,晚輩今日算是領教了,看在晚輩不請自來,確實失禮了的份上,今日之事,權且作罷,但來日,若再想見,便請恕晚輩無禮了,告辭。”說著,蘇衍對蘇星河抱了一拳,然后使出凌波微步,幾個眨眼的功夫,人就從他眼前消失不見了。
“我……”想要說些什么的蘇星河連忙轉過頭,卻發現蘇衍已經走遠,接著徹底消失了,無奈,他只好將嘴巴閉上。
然后,他猛地想起了什么,趕緊沖進山洞里,只見無崖子正靠在巖壁上,垂著頭,嘴角流著絲血跡,渾身散發出一股生無可戀的氣息。
“師父!”看到這一幕,蘇星河驚叫道,連忙小跑了過去,跪在無崖子的面前,對他聲音顫抖地問道:“您這是怎么了?”
“為師…命苦啊!”聽到自己大徒弟的問題,無崖子有些抽泣地說道,聲音無比的沙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