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戴著口罩才勉強進去了。
“……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,你家是賣魚的,肯定受得住這味道,我先走了,yue——”
樊美美放下鋪蓋卷就逃之夭夭了,跑出去的時候眼睛都被辣紅了。
高小君也是勉強適應下來,到處看了一下,這是一套裝潢高端配色冷淡的豪宅,四室兩廳帶一個大露臺兩個陽臺三個衛生間,家電齊全,配置高檔,只是很臟,很臭。
家里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打掃過了,落滿灰的真皮沙發上有一團屁股大的地兒是干凈的,說明這里還是有人住的,滿是灰燼的地上一踩一個腳印,那清晰的足跡可見主人家入門、臥室、沙發三點一線的規律生活。
桌角上,蜘蛛網迎風招搖,那象征著地位和財力的豪華大露臺上,積滿了雜草和落葉。
最要命的是,這房間里總是有一股腥味,悄無聲息地從四周撲過來,堆了幾百噸死魚才有的陣仗。
積滿灰塵的茶幾上,用杯子壓了兩份租房合同,敖孿已經簽好字了,就差高小君了。
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合同,再度打量了一眼這盤絲洞一樣的地方:
這……竟然是個高富帥住的地方??
……
晚上六點半,一輛超跑開進了小區,小劉一眼就看見了駕駛室里,那戴著墨鏡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高富帥敖孿。
“敖總,今兒個回來得真準時啊,哦,對了,您的房客今天搬進來了。”
敖孿面無波瀾:“恩。”
車開往了車庫方向,小劉望著車感嘆:
敖總又換了新的腕表,亮晶晶的,一看就好有錢。
車開進了車庫,瀟灑地一甩尾巴停穩,橫在了兩個車位之間,敖孿下車,拎上公文包,上電梯,走人。
身后,有個新入住的業主看見了那占兩個車位的超跑,拍照發業主群,陰陽怪氣地問:
“這位業主是買了兩個車位嗎?”
有其他業主立馬出來回答了:
“沒有啊,那一排六個車位,以及車位上的三輛跑車一輛商務車,全是他的。”
發圖質問的業主灰溜溜地撤回了消息,發了句話:“失敬失敬。”
又有業主說:“我聽保安小劉說,敖總又找到新租客了。”
“恭喜敖總,賀喜敖總!希望這次能住滿一個月!”
忽然,敖孿出現,發了一個大紅包,順便發言:“同喜。”
……
到家,指紋解鎖,敖孿疲憊得半閉著眼睛開門,兩腳一蹬,皮鞋襪子甩了一地,赤著腳踩在地上。
一邊走,一邊隨意地將領帶、外套、公文包等通通就地一扔。
兩只手落在了腰帶扣上,準備按下……
‘哐當’!
一聲巨響驚開了敖孿半閉著的眼,他回頭,看見一個白白嫩嫩的齊劉海小姑娘,拴著圍裙,站在廚房門口,目瞪口呆地看著他,地上,有個鍋鏟。
他這才發現,房子已經被打掃得干干凈凈,地板亮到反光,大露臺上晾著洗干凈的被套、桌布等,整個客廳都充斥著新鮮的人味和香薰,辣眼睛的腥味也散了大半,像個人住的地方了。
高小君就這么看著那進門就脫得只剩條褲子的高富帥房東,那赤條條的上身白花花的,那腹肌和胸肌過于標致,人魚線十分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