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孿:“說。”
手似乎有些悸動,伸出,攬住了她的肩膀,讓她更貼近自己。
高小君艷羨無比地將那仙境般的花園環視了一遍,提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“等以后我死了,你可不可以……也建一座這種大花園,把我的后代都接進來?”
她的聲音如同風一般溫柔,如塵一般低微,甚至帶著祈求。
風吹進了敖孿的心里,那一刻,他的心,被一種從有過的力量觸動著,有種沖動,從他的身體深處的妖丹之中涌向了血管,涌入了每一寸肌膚里。
他下意識地摟緊了懷中這個小小的生命,埋首進了她軟軟的頭發之間,用力地想把她永遠地留在自己的身邊。
“好,一定比這個更大。”
高小君高興得一把把他抱緊了。
目光卻看向了女樹,他們已經逐漸地從少年,變作了中年,有一種力量,叫做時間,在無聲無息之間,就能改變任何事務。
“還有……如果,我有一天老了,行動遲緩了,你可不可以不要嫌棄我?”
敖孿低頭看著她,青色的瞳孔里印著她那盈滿渴求與擔憂的臉。
“想什么呢?我既然答應養你和你的后代,就自然不會嫌棄。”
“敖總真好。”
高小君得到了敖孿的承諾,無比地高興的去上工了。
“敖總你等著,等我學會了英招師傅釀酒的手藝,我回去了也給你釀。”
高小君走了許久了,敖孿依舊坐在那里,望著眼前的女樹。
經過了剛才的風波,女樹果子們雖然躁動了一陣,逃得遠遠的,但畢竟只是智力低下的果子,一會兒時間又探頭探腦地回來,三三倆倆地圍觀敖孿。
敖孿一動不動,甚至眼神都沒有動過半點。
時間如白駒過隙,敖孿覺得自己只是小坐了一會兒,抬頭再看,夕陽已經西下了。
女樹的果子們,已經從少年模樣變成了老頭,行動開始遲緩,五官也變得蒼老了,走著走著,就倒在了地上,化作了泥土,慢慢地融入了土地之中。
敖孿抓住了一個蒼老的果子,感受到那重量在自己手心里逐漸消失的感覺。
當最后一縷陽光消失的時候,手心里的那枚果子也徹底的灰飛煙滅了。
敖孿掌心里發出了青色的本源真元,化作了一只只的觸手,他試圖挽留那消失的灰燼,可惜,一切都是徒勞,最是留不住,就是這逝去的光陰。
無論是眼前的女樹,還是將來的高小君,都早晚會消失在光陰的盡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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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頭看著那空空蕩蕩的枝頭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活了接近兩萬年,敖孿見證了無數生離死別與滄海桑田,本以為心如止水,可這一次,他忽然開始恐慌,希望,這時光,能走得慢一點,再慢一點,慢過了她前進的步伐,讓她能走在時間的前面。
英招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后。
“你怎么還沒走?”
他回頭看英招:“周末,沒事做,過來轉轉。”
英招的四個馬蹄子優雅地踩在那青蔥的草地上,不緊不慢地到了敖孿的身邊。
“聽陸吾說,你還想再買五套昆侖山修真學院的學區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