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前幾天雨燕王開了新聞發布會,宣布將舉族遷往歐洲,徹底地放棄這片大陸了,現在所有的雨燕都走了,這個大陸只剩下你一個了,雨燕一族氣運已經不夠了,你如果不跟隨你的族群去歐洲,你會死的。”
追風沉默了一下,別過頭:“短時間內死不了,后續我再想辦法,總會有辦法的。”
勸了幾句,見他都不聽,高小君也沒話了。
“隨你吧。”
下午,敖孿來接高小君回家,路上,她說起了追風的事情。
“敖總,候鳥會變成留鳥嗎?”
見多識廣的敖孿立馬就找到了例子:“有,小島國有個地方,每年都會有許多鶴遷徙過去,成為當地的一道風景線,當地人對鶴進行固定投食,鶴有了足夠的食物之后,就逐漸地放棄了遷徙的本能,變成了留鳥。”
此時,高小君的思緒也飛走了。
“……可就算追風真的克服了自己的遷徙本能留下來,他也留不長。”
他是尖尾雨燕,是一年之中有十個月都在飛行的候鳥,他們一族生來就是為了遷徙的,憑借自己的翅膀隨便一躍就能飛升幾千米的高空,為了飛行,他們的翅膀異常發達,但雙腳都近乎退化了。
可是為了愛人,他就要放棄本能了。
這樣值得嗎?
高小君迷茫著。
很快,在追風的強烈要求之下,醫院還是讓他出院了。
高小君買了一個全新的鳥籠子把他裝在里面,這么小小的一只雨燕就蹲在里面,可可愛愛。
她把他安置在敖孿家的書房里,時不時地就觀察一下他。
“呀,你的腳果然只有一只能活動。”
高小君觀察著掛在窗戶邊上追風的鳥籠子,見他竟然是單腳抓著鳥架,雨燕被稱為無腳鳥,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高空之中度過,在飛行之中吃喝拉撒,甚至繁衍,也只有春天需要繁衍的時候才會筑窩。
追風的一只腳完全是擺設,已經無法活動了。
她的手指戳進了鳥籠里,把追風那層次分明的肥肚肚戳了一下。
“起來吃藥了追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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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風高冷地蔑了她一眼,一口啄走了藥吞了,但卻不理會她,還在因為她把他關在籠子里生氣。
“你一般都是在哪個澳洲的城市越冬?堪培拉?悉尼?你的護照號多少,給我說說啊,我給你把機票買了,等你身體好一點就送你過去。”
追風還是不回答,只是望著窗外。
敖孿家里是新風系統,有暖氣,高小君專門把他放在暖氣房里,雖然也不知道這樣好不好。
敖孿站在一邊,也是觀察著追風的腳,說:“相對于其他的鳥,雨燕的腿幾乎是退化的,他的腳已經算靈活了,大多數雨燕甚至都無法抓住鳥架蹲下來。”
高小君又把他戳了兩下,追風還是不理人。
“唉——”
追風被養在家里的第一天晚上,高小君躺在床上,望著天花板,唉聲嘆氣,一臉迷茫。
有點后悔把追風給撿回來了,可是不撿回來,他現在都是原型,還這么虛弱,又不能飛,在陸地上是十分危險的。
但撿回來,又不知道該怎么辦,養家里吧,他不愿意,整天鬧小情緒;放出去吧,又危險;告知李檀吧,李檀肯定傷心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