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玲的老爸,住了5天醫院,出院以后,老爸在家休養,家里就沒有她什么事了。她陪著媽媽,帶著艾瑪逛了兩天公園,然后,剩下的在老家的時間就比較愉快了,和老同學,老朋友見見面,吃飯、喝酒,不亦樂乎,不急著回北京。
胡玲自己也知道,像她這種喜歡操心的,只有在哈爾濱的老爸老媽這里,感覺思想上,包括身體上才會放松下來。女兒和老媽在一起她放心,老媽是退休的特級教師,對孩子特別有一套,有理有節,老媽的為人處事,待人接物,比她強,對艾瑪也有好的言傳身教。她自己的脾氣太直了,說的不好聽就是蠻橫,這多少也是被老霍這么多年給縱容的,她心里明白的很。所以,每年待在老家她特開心,自己出去玩也不會有多惦記著家里的艾瑪怎么樣了。一年也就統統逍遙自在這幾天,只要一回北京,她立馬就變了一個人,擔起家里所有責任,尤其是艾瑪的。北京孩子有什么新鮮好玩的,學些什么,她可是一件也不能放過,這就好比在多倫多,只要想到有什么對艾瑪好的,有什么是需要學的,絲毫不會拖拉,立馬就去做。
哈爾濱年年回來,幾乎沒什么變化,甚至還有種不如從前的感覺,這年頭,不進步,就是退步。不像北京,每回來一趟,都看著變化大,好像不回來就要落伍,跟不上趟。老同學,老朋友,只要是還在哈爾濱,沒有外出去外地的,就還是那樣,不過,雖然是有點落伍了,但相處起來大家感覺上還是對,老樣子,也舒服,胡玲要找的也就是以前的那種鄉情鄉音。
晚上11點,胡玲發了一張桌上的空酒瓶照片到“事兒媽”群,說:“又喝多了。”照片上是酒吧的背景,燈光昏暗,人影綽綽。
“羨慕啊......”小莫第一個回復,多倫多的上午。
杰奎琳是下午睡了一覺,這會兒還不困。“又喝酒了?夜夜笙歌啊!”
“可不是嗎,愉快啊,我這是一年等一回,再過兩天,就回北京了......老霍已經回去了......”胡玲講話都不很利索,這簡直不是她的風格。
“真看不出來,胡玲,你還有這一面。”元儷樂了,“這樣好,有親和力了。”
“元儷啊,你在哪兒呢?”胡玲問,“啥時回?”
“快了,明天回溫哥華,然后就回上海了。”元儷是一大早上,“多喝點啊,喝酒要盡興,呵呵......”
“怎么著,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?”胡玲不饒了。
“哪里?哪里?我這是羨慕,沒酒量。”元儷趕緊說明。
“什么沒酒量,回多倫多我請喝酒,看你有沒有酒量......”
“好啊好啊,這就有意思啦,我作陪,哈哈......”小莫缺的就是這種熱鬧。
“杰奎琳,你呢,怎么說?”胡玲雖然酒多了,但也發現自從回國,就沒有杰奎琳任何消息。
“我吧......”杰奎琳遲疑了一下,說:“我短時間之內,不回多倫多了,我懷孕了。”
“事兒媽”群沉默了幾秒鐘,然后一下炸了鍋。
胡玲酒都醒了:“什么?天吶,怎么著了......”她找不到詞了,太突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