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抓住桌子邊吧。”
激光手術時間不長,元儷能感覺到激光槍在她右眼球的上方打了一個圈。她內心的恐懼,遠遠大于激光帶來的疼痛。
“你左眼視網膜也很薄很薄了,會脫落的。你要約時間,來做。”Dr.余說。
元儷閉著右眼,出了手術室。寧潔想扶著元儷,元儷說沒事,可以看得見。
“要不要墨鏡?”上了車,陽光刺眼。寧潔問。
“不用,我的近視眼鏡就是變色的,沒事。”
十天后復查,預約復查的地點在Downtown(市中心)的一個眼科中心。
這也是看了幾次才知道,原來多倫多的眼科的專科醫生,穿梭在多倫多不同的眼科中心看診。按照預約的時間,元儷坐地鐵來到市中心的眼科中心。這個眼科中心規模和城西的相當。還是在前臺登記確認,然后直接在診室等候。
余醫生檢查完元儷的眼睛,說,右眼視網膜裂孔補好了,沒問題。左眼視網膜很薄,打算什么時候做?”
“暫時不做。”元儷回答。
元儷看到余醫生寫的病歷,病人左眼視網膜薄,建議手術。病人表示暫時不做。
大家好,我們公眾.號每天都會發現金、點幣紅包,只要關注就可以領取。年末最后一次福利,請大家抓住機會。公眾號[書友大本營]
這是病例,還是解釋?一時間元儷有了這樣的疑問。
晚上,元儷看到了兩條新聞,簡直了,這也太巧合了,為什么以前沒看到?!
突然間,元儷也恍然醒悟。這段時間,因為看眼睛,元儷處在一種懵懵懂懂的狀態,沒判斷力,簡直不是正常的自己。
新聞說,《年收入690萬元的眼科醫生,需要每小時12次手術才能辦得到!揭開加拿大醫保體制弊端》。文章中說,安省衛生廳賬單數據顯示:這名眼科醫生最常用的申報費用是一種稱為光凝的激光手術。這個手術本身并沒有問題,可是某某某醫生做的次數多的難以置信。《多倫多星報》曾采訪了6位眼科專家。他們都表示,即便是情況最壞的患者,也最多只能接受30到40次光凝治療。可某某某醫生中的500多名患者,每人接受了至少40次視網膜激光治療。一些患者在同一天接受雙側兩次手術,其中兩名患者的激光手術次數超過200次。
另一條新聞是,《加拿大眼科醫生年收入400萬!被曝光后辭職》。文章內容是說,在媒體曝光了安大略省收入做高端前100名醫生名單后,收入第四高的眼科醫生某某某辭職,安省的外科醫生學會正在調查這位醫生的行醫標準。文章中說,這位醫生一年向政府收取了約410萬元費用,其中一種并不常見的手術,聲稱做了3500次。據了解,美國巴爾的摩一家著名的眼科研究所主任說,這位醫生一年內做的這種手術,比大多數眼科醫生一輩子職業生涯所做的都多。據說某某某醫生的一名患者投訴,該患者在做了白內障手術出現了嚴重的眼部感染,差點失明。有關委員會裁定,該醫生在該起治療事件中“判斷力非常糟糕”。
看完以后,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了。
元儷把文章截圖發給了貝拉爸爸,又給艾玲也發了截圖。
“看看這個,我很難不聯想。先是前房角狹窄,后是視網膜裂孔,作為病人,我怎么能知道自己有沒有?如果遇到第一個醫生是為了多做手術向政府拿錢,又怎么知道第二個醫生又是這樣的呢?而且,在多倫多看個醫生要預約,要等那么久,我怎么能不聽醫生的,萬一出問題了呢?可是,現在我實在是懷疑,是不是好好的眼睛被激光了呢?”元儷氣憤極了,這段時間郁悶的情緒,終于爆發了。
貝拉爸爸之前的意思是大多數醫生還是好的,要相信醫生,聽醫生的。看了這些新聞,不說話了,只好聽任元儷在視頻里發脾氣。
艾玲是開始要元儷不要著急決定,可是她也知道元儷的處境,看醫生要預約,見一次醫生不容易,尤其是專科醫生。艾玲說,“這種事在國內很好辦,換家醫院什么都不說,再檢查一次。看來,加拿大這種所謂全民免費的醫療體制,弊端也明顯,如果醫生用專業來掙黑錢,還真是輕而易舉,很容易呢。”
“可憐了我的眼睛,真有問題也罷了,如果是平白無故地被激光了......”
看了兩個專業眼科醫生,眼睛被做了激光手術,和原來的檢查青光眼的初衷也毫不相干。經歷了這次,“吃一塹長一智”,元儷的頭腦總算是清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