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悠遠雖扮成了周爍的樣子,但眸子卻是裝不成的,月光下明眸里帶著促狹和小心翼翼的試探,和攬著她的手臂一樣,也是若即若離的那種。
李玉顏微微一笑:“哪家愿意嫁,你就娶哪家唄。”
“真娶?”齊悠遠側頭盯著李玉顏的眼睛,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。
李玉顏無奈笑道:“你若是真想,我攔不住啊。”
齊悠遠臉一沉,松開了李玉顏,人也離開李玉顏老遠了。
“都不滿意?”李玉顏笑著往齊悠靠近了些,“那也不值得你生氣啊,都不滿意就都不理就是了!”
“那你怎么不問問我想娶什么樣的?”齊悠遠往旁邊躲了躲拉著臉,聲音也是沉沉的。
“我又不是沒問過你。”李玉顏又往齊悠遠身邊靠了靠,“你都沒回答過。”
她確定和顧逸興好的時候,就開玩笑的問過赤墨幾次中意什么樣的女子,她會幫他留意的,只是每次赤墨都避而不答。
“那你再問啊!”齊悠遠沒有再躲開而是轉臉看著李玉顏。
他和她自幼一起,一直到得知韓玉顏死訊前一刻,他都在賭氣,他氣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心意呢?怎么就和剛剛認識不久,不明底細的人定了婚。
他們認識那么久早就密不可分了,她怎么就和別人訂婚了!
直到他抱著她的尸首,他都還在生她的氣。
他氣她為什么就不明白他呢!
難道就是因為那個顧逸興會幾句甜言蜜語?
他氣!
直到此刻他心頭的氣都沒有消!
“好!”李玉顏忍著笑回望著齊悠遠,“你想要娶什么樣子的女子?”
齊悠遠凝神望著李玉顏半響才道:“就像你送給我的第一束花一樣的,明亮又甜香溫暖……”
“噢……”李玉顏避開了齊悠遠的凝視,“你喜歡的是花啊……”
“是送花的你!”齊悠遠見李玉顏避開他的目光臉上一熱急切道,“從那時候起,你就成了我生命里密不可分的人了……”
“那你怎么不早說!”李玉顏望著月亮聲音幽幽的,“或許你早說了,我會考慮你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齊悠遠頓時又急了,“我以為你明白我的……”
“你一直叫我姐姐嘛,再說了,密不可分的也可以是兄弟姐妹啊……”
“那現在你明白了!”齊悠遠轉頭望著李玉顏期待著她的回復!
“嗯!”李玉顏點頭,“我盡力不把你當弟弟對待……”
齊悠遠忍了忍最終還是問道:
“你心里的還是他對嗎?如果那個死的是他,你會如何?”
“不是!”李玉顏連忙道,“我早就和你說了,我心里的那個顧逸興早已經死了!”
齊悠遠一伸手抓住了李玉顏的手腕:“那你為何還要和那個血肉模糊的尸體十指相扣?”
“他是死了!”李玉顏望著齊悠遠道,“只是那些記憶我還沒有完全忘記,你給我點時間!”
見李玉顏眸子里已經有了淚光,齊悠遠一伸手將李玉顏往懷里一拉緊緊抱住了:“是我不好,不該逼你,但是我親眼看著你抓著那手,我就害怕,害怕你心里還是放不下他,害怕我永遠入不了你的心,害怕我永遠只能是弟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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