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門又牢牢的關上了,就像沒有開過一樣了。
做了拼死準備的李威之深吸了一口氣:“回!”
李威之背著周煊一口氣跑回了營帳。
放下周煊,李威之才發現全身都汗濕了。
“將軍!”跟著李威之一起去救人的幾個親兵也嚇得不清。
“您聽到了嗎?那個金面罩叫那個一身白的殿下!難不成他是齊國的皇子?”
“齊國皇子眾多,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一個!”
“能夠說服齊帝出兵的只怕也只有一個了吧!”顧易上前解釋道,“末將守武陽多年,早聽過齊帝寵小皇子。甚至想封他為太子,只是朝臣和皇后都一致反對,才沒有封。如今齊國連太子都沒有立。眾多皇子爭權奪勢的早就人心各異了。此次出兵純屬意外。”
“那梁國呢?”李威之掃了一眼顧易,“齊國小皇子難道連梁國都能說服?”
“這就更說明是那個小皇子了!”顧易連忙道,“末將聽說,小皇子的母妃是梁國人。還和梁帝淵源不淺。”
“可是這個小皇子為何要煽動兩過對大周用兵?”副將李宏皺眉,“他和我們九殿下又有什么關系?還有他們為何用死去的韓國公主來威脅九殿下?難不成真像外頭傳說的那樣,九殿下他......”
想到李威之已經是周煊的大舅哥了,李宏連忙打住了話。
很多事,根本不用說的太清楚。
李威之一咬牙道:“九殿下仁厚,齊人兇殘!你們都聽好了,九殿下受了刺激,絕對不能讓他一個人再涉險了。從此刻起,您輪流看著九殿下,絕對不能讓殿下有任何閃失!”
周煊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的第二天午后了。
睜開眼睛,看到刺目的陽光,周煊頓時跳下了床榻就讓外跑。
他才跑到帳子外不遠就止住了步子。
刺目的陽光下,武陽的城頭上高高的吊著一個口雪白的棺木。
看著白花花的棺木,周煊雙腿一軟人就攤在了地上。
一時間天旋地選的,到處都是白花花的。
他抱著韓玉顏的尸體一直坐著一直坐著,直到一雙手從他凍僵的雙臂中搶過了韓玉顏將他推翻在地。
“你不配!”那人一身雪白,雙目血紅,抱起已經僵硬的韓玉顏站起身對著他狠狠的啐了一口,“你個畜生!我就看你能活到什么時候!”
眼看著赤墨將韓玉顏的尸體抱走,周煊將自己埋在了雪堆里,他不配!
他真的不配!
“殿下!”李威之見周煊整個人蜷縮在營帳前的荒地上,連忙上前扶他,“您怎么了?”
周煊雙眼赤紅,看了一眼李威之又看了一眼遠遠的城頭,瞪大了眼睛,一句話也說不上來。
周煊的樣子很可怕。
雙眼里都是絕望。
李威之咬牙勸道:“我們回去!什么都沒有,您眼花了!”
“啊.....”周煊突然捂著胸口又蜷在了一起,就像那次倒在雪堆里一樣,他就像被挖心了一樣的疼。
“來人!”李威之見周煊面色慘白,大顆大顆的汗水布滿了額頭,頓時也慌了,“傳太醫!”
周煊重傷初愈就出征,皇上親自下旨,讓張院判一同跟著的。
聽到呼喊聲,張院判非一般的趕到了周煊面前,就見周煊胸前的衣襟已經漸漸的變濕了。
“不好了!”張院判頓時急了,“殿下的傷口崩裂了!快!把殿下抬回去!快!”
上一次周煊命懸一線還是滿眼的求生意念,此刻周煊的雙眼全無生存意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