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的整整兩天,羅豆都沒有再回到酒店,好像是換了一個地方住,但是也并沒有交代給兩個人具體在哪。
秉著“她不說我們就不問”的成年人相互尊敬精神,三個人每天在預約地點見面,游玩、采購、吃飯,然后分手各回各家。
沙奎加在門口等了好幾天,向天真和長谷每天都從后門進酒店,最后一天離開的時候還看到高大的身影在門口張望,心里升起一絲同情。
這樣也并非沒有好處,叫向天真起床的事情落在了長谷身上,只要是長谷叫,起的就很迅速,畢竟不能讓一個好看的男孩子等太久。晚上的時間也有了更大的活動余地——酒吧里各種新奇的雞尾酒讓向天真流連忘返。
不知道是不是長谷不敢帶她去那種特別鬧騰的酒吧,當然他自己也喜歡安靜,三天里連著去的三個不同的酒吧,都是小街巷中特別安靜的清吧,用的居然還是復古實體酒單。
打開酒單,上面是她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名字:
火星靈魂
拉馬斯亞奇多拉巴卡
星云之水
白天
綠野隧道
辣牛肉
……
辣牛肉?????
疑惑的翻了兩頁之后,對長谷說:“我要沙漠野花。”反正什么都不認識,隨便點一個就好了。長谷很熟悉的樣子,連酒單都沒看,直接要了一杯叫“紅書”的酒。
等雞尾酒的功夫,向天真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小酒吧,甚至還去二樓看了看。真的很迷你很迷你,有多小呢?大約比當初住了六個女孩子的大學宿舍也差不多,好在很高,所以有個二層。
吧臺幾乎占據了大半個一層,只留下了三個吧臺椅和兩個小卡座的位置,長谷并沒有選卡座,而是帶著她直接坐到了吧臺邊上,這樣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吧臺里的酒了。形形色色的酒瓶里裝滿了各種顏色的酒和糖漿,在昏黃的燈光下,有的好像具有生命力一樣,在沒有任何外力接觸的情況下靜靜流動,酒瓶里泛起小小的波紋;有的閃著銀色的夜光;有的顏色怪異如女巫藥水……
酒保則是一個克蘇魯一樣的人物,向天真內心其實非常拒絕坐吧臺,但是除了酒保……其他的東西都很吸引人……
酒吧里面的人并不多,除了長谷和她,還有一對不知道是什么星球的人,好像在談情說愛。
沙漠野花端上來的時候,向天真看了一會,是在是不知道怎么下口。這是實實在在的沙漠,上面有一朵花。
扁扁圓圓的碟形雞尾酒杯里,堆著紅色的砂礫,上面插著一朵五瓣的白色花朵。
“這是酒?”指著砂礫不解的問長谷。
長谷聳聳肩:“我沒喝過這個,但是按照我喝酒的經驗,直接喝就對了。”
八爪魚一樣的酒保伸出一只手,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,向天真硬著頭皮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——免得吃一嘴沙子還得洗。
并沒有沙子,嘴唇上一點砂礫感也沒有。伸出舌頭舔舔嘴唇,一股干燥、熱氣騰騰的氣息沖進鼻孔,舌頭上有點澀,微微甜,喝不出來哪里是酒。
睜大了眼睛,又喝了一口,這樣的砂礫,看起來是砂礫的東西,進入口腔,一下就化成了酒水?細細品,在味道上好像并沒有什么特殊的,就是一杯微甜的,看起來是砂礫的糖水。不過砂礫是怎么變成糖水的,這個倒是很有趣。
一飲而盡,毫無壓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