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咖啡廳內。
尤睿松有些不自在地伸了伸窩在矮桌下的腿。
他的對面坐著的正是程家調查不出背景的司徒晟。
尤睿松只來過幾次咖啡廳,而且都是陪著司徒楓來見客戶。像這樣只是為了來這種地方虛度時光,他卻是頭一次。
司徒晟似乎看出來他的不自在,微笑著說:“怎么,在軍中待習慣了,享受不了小資生活了。”
尤睿松也是一笑:“是啊,這小桌子太低了,椅子太矮了,還不如馬扎坐著舒服。”
“對了,你說找我有事情要問,是什么事啊?”
因為司徒晟與尤氏集團有生意上的合作,而兩人又是舊識,少不得多次碰面,尤睿松對于老友多年不見的尷尬也已經消失了。
司徒晟倒沒急著說事情:“你和小楓年紀都不小了,怎么連個女朋友都沒有?”
尤睿楓緋聞女友是不少,但正式女友卻是沒有。
尤睿松笑著搖了搖頭“我總呆在軍營里,哪有時間認識女孩子。而且我不喜歡相親,就這樣吧,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。”
司徒晟唇邊笑意擴大。
“伯父伯母也不急著抱孫子嗎?”
“這種事情急也急不來啊。”
尤睿松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,神色有些尷尬:“當年……當年的事……”
司徒晟笑道:“當年的事,其實是個誤會。我也是被家里人逼著要和人訂婚,不得已,才出了下下策。”
那時兩人都只是少年,是形影不離的兄弟。
一次特派行動中,司徒晟受了極其嚴重的傷,需要立即輸血。可他是熊貓血,當時營地的血庫里又沒有庫存了。
巧合的是,尤睿松竟然和他血型適配。但是那天尤睿松為了救司徒晟也受了傷,流了很多血,如果再給他輸血的話,兩個人都會有性命危險。
但尤睿松沒有猶豫,當即決定獻血。
當時兩張病床挨著放置,左邊的機器將尤睿松的血抽出,右邊的機器給司徒晟輸入,直到尤睿松昏迷過去,輸血才停止。
過程十分艱險,但是最終兩人都活了下來。
傷養得差不多了以后,司徒晟竟然當著全營的面對尤睿松表白。
兩個人可都是男人啊!
尤其這還是在軍中,立即掀起嘩然大波。
最后,尤睿松嚇得申請了調令,逃離了部隊,回來做了一個教官。
兩人也是多年不曾聯系過。
走之前,司徒晟對尤睿松說:“你救了我的命,我會幫你一次。”
如果不是這次家人遇到了危險,尤睿松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聯系司徒晟。
時隔多年,現在回想起當時,尤睿松還是覺得有些尷尬,尤其是兩個人單獨會面的時候。可是,聽到司徒晟說是誤會,他有些驚訝地問道。
“逼婚?可是那你可以提前和我說啊,那樣的話也不至于……”
司徒晟滿臉認真:“不管怎么樣,這件事情都會鬧大。我就是要讓所有人,包括我家人知道,我的取向有問題。”
“你當時的反應,和后來申請調令,都向所有人表達出了,你是無辜的。只有這樣,對你才不會有影響。”
尤睿松心里十分復雜。